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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龍從後面餐廳望向前面客廳兼店面的櫃檯,櫃檯前人潮不斷,四個徒弟從早上開店門後就沒休息過。做著發財夢的村民拿錢排隊買完明牌後還互相討論了起來:「烏龍的牌有夠準的啦,若不是我粗心,上一期我就中三星了。」「對啊,我上一期也差點就中;聽說隔壁村有人買烏龍的明牌中頭獎呢!」烏龍在後頭聽到這些對話,再看看拿錢排隊買明牌的村民,瞇著眼笑了,笑了好久,直到眼角笑出淚才上樓。

 

烏龍不到150公分的身高,體重也將近150公斤,長得又黑又胖又醜,整日遊手好閒,到處找人要東西吃,要酒喝,所以村民都叫他黑豬。前幾年忽然黑豬不在村裡出現,有人傳說他死了,有人說他病了,只是誰也無法證實。直到今年秋天,黑豬才又出現在村裡,身邊多了四個乾憋矮瘦狀似鬼的未成年少年,這四個少年對黑豬總是必恭必敬,開口閉口師父長師父短地稱呼黑豬。有村民認出黑豬,開口跟他打招呼:「黑豬,好久不見,這幾年去哪發財啊?」四個少年馬上跳出來對村民吐口水並握拳說:「這是我師父,他叫烏龍師,不准叫他黑豬,下次再遇到還叫我師父黑豬,我們四個保證打死你,知道嗎?」每遇到一個村民他們就重複吐口水並警告,就這樣,村民改口了,黑豬變烏龍。

 

其實,幾年前黑豬因為在村裡混不下去,要飯要到別村去了,過了幾年有一頓沒一頓的日子,生活比起以前在村裡更差,也有過好幾天要不到一口飯吃,心想不如死了算了,倒在路邊睡了三天三夜後卻又餓醒,靠他身上肥膩的脂肪,他想死,沒那麼容易的。這樣的日子一直到三個月前開始起了變化,黑豬無意中在垃圾堆中撿到一本可當做枕頭的破舊白皮書,因為睡不著把白皮書翻看過一遍,黑豬頓悟了,他決定照書中所寫的開釋好好努力闖一番事業。

 

他改變身分,自稱烏龍且是練武之人,並到處吹噓,有一次在廟口畫虎爛完後,一個自稱阿中的小鬼說要拜他為師學武功,烏龍得意地說:「拜師可以,但功夫能學多少要看你的天份,從今以後,你必須事事照我吩咐去做才行。」阿中說:「師父交代的事我一定努力去達成,只要我能學成武功,叫我做什麼我都願意。」於是,阿中成了烏龍的開門弟子,為了表示對師父效忠,阿中把那在菜市場當小偷的三個朋友一起拉進烏龍門下,分別是阿華,阿民,阿國……

 


 

烏龍ùipiah餐廳看tùi頭前客廳兼店面ê櫃檯, 櫃檯頭前人客來來去去, 4 ê徒弟á ùi chái-khí開店門了後tōkoh hioh-khùn--a. Siàu想發大財ê村民sa chîⁿ排隊買明牌了後koh互相討論---:「烏龍ê牌有夠準--ê-lah, m̄góa粗心, 1góa tō tio̍h 3--a.」「Tio̍h ā, góa1mā1á tō tio̍h--a; 聽講隔壁村有人買烏龍ê明牌tio̍h頭獎neh!」烏龍tī後頭聽tio̍h chiah-ê對話, kohtio̍h sa chîⁿ排隊買明牌ê村民, chiu bui-bui---, kah流目油chiahlih樓頂.


烏龍iáu150公分kôan, soah kiông-beh 150公斤重, kahkohkoh bái, kuilōng-liú-lian, sì-kè chhōe人討mi̍h-kiāⁿ chia̍h, 討酒lim, m̄-chiah村民lóngi烏豬. kúiá烏豬hiông-hiôngkoh tī庄頭出現, 有人傳講i--a, 有人講i破病--a, 是講無人ē-tàng證明. 一直到今年秋天, 烏豬chiah koh出現tī庄頭, 身軀邊koh ke 4 êta-sán ê少年á, chit 4 ê少年á對烏豬不止áchhûn, chhùichhùi tō師父長師父短teh. 有村民認出是烏豬, chhùi kap i ai-sat-chuh:「烏豬, chiâⁿ久無khòaiⁿ--ê, chit kúiá是去toh發財ah?4 ê少年á sûi跳出來對村民phùi chhùi-a koh tē拳頭母講:Chegóan師父, i叫烏龍師, 不准叫i烏豬, pái koh tú--tio̍h若是kohgóan師父烏豬, góan 4 ê百面beh kā lí phah--, --?In kiàn-pái tú-tio̍h 1 ê村民tō重複phùi chhùi-nōa警告, tō án-ne, 村民改chhùi--a, 烏豬變烏龍.


其實, kúi-nā冬前烏豬tī--nih kiông-beh bē khiā, chiah ē走去別庄討飯chia̍h, kúi-nām̄知後1 tǹgtī toh ê日子, 生活phēng khahiáu tī--nih êkoh-khah bái, mā bat kúi-nālóng討無1 chhùithang chia̍h, 心內想講死死--ê khah kui-khì, tó tī路邊khùn 33暝了soah iau cheng-sîn, 靠身軀肥chut-chut êchiah---, i beh死無hiah簡單. Chitê日子一直到3月日前開始有變化, 烏豬無意中tī pùn-sòkhioh tio̍h 1ē-sái當做枕頭, kohkohê白皮冊, 因為khùn bētō kā chit本冊péng-péng看看--leh, chit時烏豬chiah kui ê頓悟, i決定照冊--nih--ê好好áphah-piàⁿ, behbú 1片天下.


I改變身分, ka-tī號做烏龍, 是練武ê, koh sì-kè臭彈, 1 pái tī廟口ōe-hó͘-lān了後, 1 ê號做Aê少年ábehi做師父o̍h武功, 烏龍真得意講:「拜師父ē-sái, m̄-koh功夫ē-tàng o̍h jōa chē àilí ê天份, ùi chit-má開始, lí ta̍ktāi-chì lóng tio̍hgóa ê hoan-hù去做chiah ē-sái.A中講:「師父交代ê tāi-chì góa一定盡力做kah, ē-sái kā武功o̍h---, góa chhòng siáⁿ góa to願意.」自án-ne, Apìⁿ做烏龍ê開門弟子, tio̍h表示對師父效忠, Akoh kā tī菜市áchha̍t-á hit 3 ê朋友招來chò-hóe拜烏龍做師父, in號做A, A, A......

 

──TGB通訊》122(2009/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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