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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去豬來」是台灣人形容連續被日本及中國國民黨統治時常常掛在嘴邊的,《台灣人生》這部日本人拍給日本人看的記錄片,從老一輩台灣人受訪者的話語中,我們深深感受到這句話背後所隱含的懷念、哀怨、不滿、不甘願……等等交纏一輩子的矛盾情緒。

 

記錄片中的受訪者對日本時代都相當懷念,每一位都用流利的日語回憶起年輕時身為日本人的驕傲,以及支那人來台後所產生的衝突。一位在太平洋戰爭時期當自願兵的歐吉桑,大聲控訴日本政府拋棄台灣人,而且還丟給戰爭時的敵國中國。一位讀第一高女的歐媽桑說自己若是男的,一定自願從軍替國家(日本國)打仗,也贊成日本首相參拜靖國神社。還有一位排灣族出身的歐吉桑,強調日本教育裡有是非觀念,然而他卻是國民黨時代第一位當立委的原住民。

 

我們當然可以理解台灣老一輩對日本的感情,相對中國國民黨走路來台佔領的樣相,有法治而且讓台灣進入現代化社會的日本時代,當然會讓經歷過228與白色恐怖的台灣人懷念。不過從這部影片中我們也可以看出台灣又深又重的奴性,全世界沒有一個民族會懷念被人殖民的日子,還以做為殖民者臣民為榮。全世界也沒有一個民族會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誰,只有台灣人會迷失在身為日本人或中國人的身分認同裡。老一輩的台灣人沒有把從日本教育中學到的是非觀念留給子孫,也沒有把被中國國民黨統治的歷史仇恨傳給後代,我們看到學到的是繼續接受中華民國的統治,將中華民國當做是台灣,台灣就是中華民國,兩者愈來愈形影不離。全世界各民族為了傳承民族的歷史、語言、文化,都是母親教小孩,大學生教中學生,中學生教小學生,用家庭教育對抗殖民者的高壓統治,一代一代傳承下去。而台灣呢?我們教的是「小孩子有耳無嘴」、「政治不可碰」。

 

我常常想起楊碧川在《台灣的智慧》中寫的:「台灣人把日本人比為狗,阿山仔比為豬仔,卻未曾捫心自問:何以人被豬狗統治。」我們要過什麼樣的台灣人生?這問題只能問自己。




「狗去豬來」是台灣人形容sio連續hō͘日本kap中國國民黨統治êchhiâng-chāi ē--tio̍h-ê,《台灣人生》chit齣日本人phah hō͘日本人看ê記錄片, tī1輩台灣人受訪者ê話語--nih, lán thang深深感受chit句話後壁ê siàu-liām, chheh, 不滿, m̄甘願……chiah-ê ko-tîⁿ 1世人ê矛盾情緒.

 

記錄片內底ê受訪者, 對日本時代lóng不止á siàu-liām, ta̍k ê toliàn-tńg ê日語講出少年時chiâⁿ做日本人ê光榮, kap支那人來了後產生ê衝突. 1 ê tī太平洋戰爭ê時自願做兵ê o͘-jí-sáng, 大聲怪罪日本政府pàng-sak台灣人, kohtàn hō͘戰爭時ê敵國中國. 1 ê讀第一高女ê o͘-bá-sàngka-tī若是cha-po͘--ê, 的確去做自願兵, 替國家(日本國)sio, mā贊成日本首相ài去參拜靖國神社. Koh 1 ê Paiwan出身ê o͘-jí-sáng, 強調日本教育內底有是非觀念, m̄-koh i soah是國民黨時代頭1 ê做立委ê原住民.

 

Lán當然ē-tàng理解台灣老1輩對日本ê感情, 相對中國國民黨走路來佔ê樣相, 有法治koh hō͘台灣進入現代化社會ê日本時代, 免講mā hō͘經歷228 kap白色恐怖ê台灣人siàu-liām. M̄-koh ùi chitlán mā thang看出台灣深kohê奴性, 全世界無1 ê民族ē siàu-liām hō͘人殖民ê日子, koh感覺做殖民者ê國民是chiok光榮--ê. 全世界1 ê民族ē saka-tī到底是siáⁿ-mih, kan-taⁿ台灣人ē迷失日本人iah中國人ê身分認同--nih. 1ê台灣人無kā ùi日本教育hia o̍h--tio̍h ê是非觀念留hō͘ kiáⁿ, mākā hō͘中國國民黨統治ê歷史仇恨傳hō͘後代, lán--tio̍h o̍h--tio̍h-ê是繼續接受中華民國ê統治, kā中華民國當做是台灣, 台灣是中華民國, jújú póe bē, thiah bē lī. 全世界各民族為tio̍h傳承民族ê歷史, 語言, 文化, lóng是老母教kiáⁿ, 大學生教中學生, 中學生教小學生, 用家庭教育對抗殖民者ê高壓統治, 11代傳---. Ah台灣leh? Lán--ê是「gín-á人有hīⁿchhùi,「政治m̄-thang chhap.

 

Góa tiāⁿ-tiāⁿ ētio̍h楊碧川《台灣的智慧》內底寫--ê:「台灣人講日本人是狗, 阿山á是豬á, soah m̄-bat問過ka-tī: án-chóaⁿē hō͘豬狗統治.Lán beh ài siáⁿ-mihê台灣人生? Che的確tio̍h-àilán ka-tī.

 

──TGB通訊》123(2009/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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