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分類:記念林長昇 (25)
- Jun 10 Sun 2012 19:01
遠方─悼長昇@Gisel
- Jun 10 Sun 2012 18:59
憶長昇老師@楊嘉敏
7/21當我教學生教到一半休息時,突然同事來電,告知我長昇老師的噩耗,我真不敢相信,正值壯年的長昇老師,就這樣走了……
第一次遇到林老師,我就開玩笑跟林老師說:「林老師,我以後可不可以用林老師(台語)來稱呼您呢?」林老師用他那爽朗開心的笑容回答我:「當然可以啊!」這就是我對林老師的印象──友善、幽默又大方的好同事。
有時看見當他被主管罵得狗血淋頭時,他還是微笑以對,還在我面前很自豪的說:「楊老師你看,和我同時期進來的新同事,只剩下我還在硬撐呢!」這也是林老師──堅持、樂觀又勇敢的男子漢。
我曾經問林老師,為什麼想要當老師呢?他回答我說:「我不會想當什麼名師,我只喜歡和學生們在一起的感覺。」而這也是林老師──熱忱、熱情又善良的好老師。
不過,即使是鐵做的男子漢,也得面對社會現實又殘酷的一面──為五斗米折腰。倒數第二次通電話時,他很坦誠的跟我說,他目前生活上的困窘、經濟上的壓力等等。我把我自己能給的case給他,希望能稍微紓解他生活上的困境,也請以前的同事,多多關心長昇老師的近況。在電話另一端的他,聲音聽起來是那麼的脆弱、那麼的無助,他彷彿是一隻誤入叢林又不知方向的小白兔,急需大家的援助。最後一次通電話時,可能已經被淡水高溫曬昏了?還是已經被生活的重擔快壓垮了?我聽他語無倫次又不知所以然的對話之後,就請他好好休息,我過幾天再過去看看他的近況,沒想到,這一掛,就真的天人永別了!
- Jun 10 Sun 2012 18:58
我們存在過,長昇也存在過@A-goan
長昇走了。我認識長昇不算久,不知道以前的長昇做事是不是也像他這次的離開那樣的果斷不拖泥帶水?這是一種瀟灑,瀟灑的讓人來不及反應,來不及為他傷悲,只有我的胃用不斷的抽筋和逆流的胃酸來回應長昇的離去。
告別式的前一晚,大家聚在旅館聊,朋友把長昇過去的照片和文章傳閱,我才比較多了解那段我不曾參與的過去。只是,我還是不知道他是在什麼樣的情形下自覺的參與社會運動,是受啟蒙?還是受身體裡正義的基因驅動?不管原因是什麼,他學會什麼是對與錯,他就要求自己對是非要有應該有的態度;他知道有一種東西叫做正義,他就努力的去革除不符正義的人、事、物。他用身體力行他所認識的是非與正義,在文明社會普遍存在的人生態度,在台灣卻注定孤單,連家人都未必認同。還好有我們,一群孤單的人在一起燃燒我們的熱情,不需掌聲,只須對自己所堅持的是非與正義努力。長昇休息了,我們還是必須努力,一直努力到換我們休息為止。
長昇,你已經為你的人生努力過了,別擔心我們,你了解我們也是會為自己人生價值努力的吧!有一天,輪到我們休息時,我們也不用擔心別人,總有部分的人會和我們有同樣想法的。我們存在過,長昇也存在過。
- Jun 10 Sun 2012 18:56
長昇 謝謝你@Ti-hoa
他們說 要懷著歡喜的心送你一程
可是 不爭氣的眼淚 一直流
坐在往花蓮的列車上 …
腦中拼命搜尋你的身影
那是惟一一次 在新竹聚會時 看到你
出現一個畫面是你正逗弄著小女
哇!這位胖叔叔在跟竹竹玩呢
坐在往花蓮的列車上 …
- Jun 10 Sun 2012 18:54
接到電話時/接tio̍h電話ê時chūn@Phek-ian
接到電話時,我正在看下午拿到的小林多喜二寫的《1928.3.15》這本書。
那時候,日本政府對共產黨展開大掃蕩,「一個集團,以一樣的行動走向一樣的方向的時候,所有原本存在的差別卻因此消失,變成同樣的心情!……他們的手臂大力地牽在一起,肩膀和肩膀擠在一起;黑而犀利的眼睛望向前面~他們唯一的目標——“革命”。」
我不相信,存在感這麼大的你,怎會這麼快就離開。
還未認識你之前,我就常聽到你的名字。經過一回又一回的聚會,使我對你有愈來愈深的了解。
積極、認真是你一貫的態度,冷靜、理性是你的風格,為了理念打拚是你對正義的堅持。不止是學生,連你的同志都從你的身上發現自己的欠缺,想向你學習。長昇,對抗病痛長長的日子裡你勇敢面對,沒有給自己任何藉口,你堅定向前走,去過每一天有意義的日子,你的人生態度實在讓我很欽佩。
- Jun 10 Sun 2012 18:52
戰鬥再戰鬥/戰鬥koh戰鬥@A-lian
長昇是一位不斷戰鬥並挑戰自己的勇士。
1998年長昇在花蓮教書的時候我們開始認識他,對花師台語文社來說,他就像學長似地帶領、教導我們。1999年,長昇帶我們社團讀埃內斯特‧曼德爾《社會進化和人類出路》一書,每個禮拜固定一天晚上在他住家舉辦。這是我至今印象最深也最喜歡的讀冊會。他以台灣社會現象為例解說,讓我們不會只侷限在字面上的意思,充實理論是為了要實踐。同時他也介紹我們幾本基礎入門的書,包括艾思奇《大眾哲學》、道格拉斯‧海德《領導與獻身》等。2000年,幾個大學社團一起在鯉魚潭舉辦聯合迎新,長昇主講「90年代學生運動簡史」。從他那裡,我們得知台灣社會運動的經歷以及失敗的歷史。
相識的日子,也曾遇過他發病的時候。這十年,躁鬱症像不定時炸彈般地威脅著他,然而他總是更強化精神與心靈的武裝,更堅定獨立建國的意志,就像他最欣賞的切‧格瓦拉,雖然病痛纏身,卻義無反顧地將自己的生命投入革命志業。
去年9月,長昇搬到淡水。他去醫院做看護,接著當過大樓清潔工人、補習班老師、家教老師。他實際走進基層,體驗台灣基層人民的生活困境,他再一次向我們印證,「走向人民」不是用嘴巴喊的,而是必須以行動付出的。
上個禮拜他還在說切‧格瓦拉死時38歲,等今年12月31日一過,他就活得比格瓦拉久了,必須要有新的格局才行。猶言在耳,7月19日他卻先行離去,先去找切了。
- Jun 10 Sun 2012 18:49
這就是長昇@素蕙
在這裡和各位分享一個長昇的小故事,這個故事可以說明長昇他從學生時期到進入社會,真的是一路走來始終如一,在貧困中堅持理想,堅決不向敵人低頭。
與長昇認識是在大學的學運社團,當時我是靜宜大學浪淘沙環保社,長昇則是逢甲大學阿草俱樂部(之後參與逢甲論壇)。90年三月學運之後,學運社團在各大學如雨後春筍般出現,大學校園呈現民主開放的假象,但事實上不管是合法的社團或是地下社團在校內還是備受打壓。參與學運社團的學生都會成為學校監控的目標,有些教官、老師更會在課堂上意有所指地謫毀,有的同學會認為因為你的存在教官才會緊盯這一班,有些同學則會偶而釋出善意,甚至開始私下與你談論時事。
除了校內的被監控,在校外還要面對其他學運社團大老的排擠,當時中部學運社團東海人間的組織最為健全,自然成為老大,如果與其路線不同則容易被邊緣化,因此其他各校組織不健全、路線不同於東海人間的小學運社團互動較為頻繁,我也因此和長昇熟識。那時參與學運社團不僅要承受學校的打壓、甚至以退學恐嚇,還有家人在白色恐怖陰影的恐懼下對自己參與政治的不諒解,還要爭取校內外的認同與資源,真的是非常的辛苦。當時只見長昇一個人很努力地撐持逢甲的學運團體,就是不願意剛發芽的民主幼苗被學校及教官摧毀。
當時我們都是窮學生,家裡的生活費只夠基本生活,長昇卻常將生活費拿來買書、印製傳單,利用各種方式在監控嚴密的校園內傳達理念,也因此常常入不敷出。記得有一次我和長昇、雅芬還有怡文一起吃飯,長昇手上拿著一條金項鍊,說是他姊姊給他的,當初他姊姊給他時說如果遇到困難時就拿去換錢應急,聽了我和怡文都不禁落淚,一是感動長昇的堅持,懷疑為什麼有人可以為了反抗體制而犧牲自己的一切;二是為自己的怯懦,我知道自己永遠都不可能像他一樣,能夠犧牲自己的生活僅為了保住期能撼動整個體制的寒風中的火苗。
但其實當時他早已經不只一次把自己寶貴的東西典當,換來的金錢不是為了物質生活,而是用來推動理念,我想這是許多人都沒辦法做到,至少我自己沒有辦法。這個故事常會出現在我的腦海,尤其是面對許多重要選擇的時候,也或許就是這個故事,讓我自己不會在這個金錢至上、唯權唯利是圖的社會迷失。謹此和認識長昇的朋友、敵人分享,他留給我們的是非常了不起的精神典範。
- Jun 10 Sun 2012 18:32
記念我們的兄弟/Siàu-liām lán ê兄弟@Tek-hoa
7月19日早上,Voyu e Yakumangana ta Paayai因為癌症過世;晚上,林長昇癲癇發作,也跟著離開這個世界。
我和Voyu很多年沒見面了,再見面卻是在醫院(7/6),那時候我全心希望他快點好起來,快點再一起為起造新社會的事工打拚。長昇一年前離開花蓮跑來淡水和我們在一起,慢慢地要再回到他起造新社會的性命步調,卻與Voyu選同一天離開我們這些朋友。
Voyu是我淡江大學同科系的同學,原本不相識,是志偉牽的線。後來Voyu和Yawas組原住民社團「源社」,開始有深刻的對話。再過不久,他也來參與「青年電台」的事工,成為我們的同志、我們的兄弟。還記得我們那時每週日到龍山寺演講,Voyu第一次去時用華語演講,被台下的歐吉桑嗆,隔一週再去,Voyu馬上用不太輪轉的台語講給群眾聽,讓那些歐吉桑很感心也很歹勢。這幾年雖然沒有見面,但我知道他仍為了自己族群的出路在奔走。
長昇是我大學畢業前後,在街頭和社運圈認識的朋友。1997年他離開台北回去花蓮,1998年聽到他發病的消息,隔天透早立刻趕去看他,我還記得出花蓮車站時,我用力地往牆壁踹了一腳,立誓一定要替兄弟討回公道。後來幾年裡,他不時發病,回復後仍掛念著運動。去年9月他總算又跑來淡水和我們一起住,用很強的意志力在對抗身體和精神的病痛,這一年來我們一起參與反淡北道路運動,也不時談著對運動、對台灣社會的分析與批判。
一眨眼,這兩個兄弟就離開了。
- Jun 10 Sun 2012 18:06
今日晚禱@Kaut
慈愛的天父
請祢聆聽孩子的禱告
求祢的大能施展在Voyu身上
別讓鼻咽癌奪走他年輕的生命
也請祢減輕接下來化療的痛苦
親愛的父啊
請讓Voyu有著健壯的身體
能為他鄒族的人們做更多的事工
能讓我們存活下來建設祢的神國
萬能的父啊
- Jun 10 Sun 2012 18:05
一根煙的故事@Kaut
- Jun 10 Sun 2012 18:00
懷念我的切煙盒@Kaut
- Jun 10 Sun 2012 17:59
喚醒台灣魂@Kaut
- Jun 10 Sun 2012 17:57
我的焦慮@Kaut
- Jun 10 Sun 2012 17:55
意志力@Kaut
- Jun 10 Sun 2012 17:50
我頭上的傷痕@Kaut
- Jun 10 Sun 2012 17:47
親愛的母親, 也許妳永遠不會知道@Kaut
親愛的母親, 也許妳永遠不會知道
當柏霖學長逝去的霎時
我已決定不查明真相終身不娶
親愛的母親, 也許妳永遠不會知道
從校園開始我就是被跟監的對象
而恐懼與憤怒的張力
也讓我的靈魂載浮載沉
時而倒下時而爬起
連累了家裡也連累了妳
親愛的母親, 也許妳永遠不會知道
- Jun 10 Sun 2012 17:45
親情@Kaut
- Jun 10 Sun 2012 17:43
覺悟來自生活的體驗@Kaut
- Jun 10 Sun 2012 17:40
我們都是他的孩子!@Kaut
- Jun 10 Sun 2012 17:34
切的衣服@Kaut
今天我又重新穿上切的衣服。
大約有一年多的時間,我都不敢再穿格瓦拉的T恤,因為我怕我不夠格。今年我36了,差格瓦拉死去的時間還有2年。
我常常自問我自己夠格嗎?後來我發現,其實每個人都是格瓦拉,但每個人也都不是格瓦拉,因為格瓦拉有他特殊的一面(大眾魅力),而我們每個在社會耕耘的人也有特殊的面向。不管如何,只要對得起自己,也是真心誠意為社會奉獻的人,那就有資格穿格瓦拉的衣服,而這其中的意含就不只是在宣示切的革命精神,也在宣示自己的存在價值,而這樣的存在價值是和切一樣偉大的。
2007年11月8日,我重新穿上切的衣服。
附註:陳菊接掌勞委會後曾掛上切的圖像,我認為這是對切的最大污辱,新潮流這批人若不鏟除乾淨,台灣子孫將禍害無窮。
(2007.1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