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分類:記念林長昇 (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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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方的你

是否

已經回到了

你最摯愛的

天父的懷抱?

 

雖然未曾謀面

遠方的你

與我

因為對台灣─我們的祖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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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1當我教學生教到一半休息時,突然同事來電,告知我長昇老師的噩耗,我真不敢相信,正值壯年的長昇老師,就這樣走了……

 

第一次遇到林老師,我就開玩笑跟林老師說:「林老師,我以後可不可以用林老師(台語)來稱呼您呢?」林老師用他那爽朗開心的笑容回答我:「當然可以啊!」這就是我對林老師的印象──友善、幽默又大方的好同事。

 

有時看見當他被主管罵得狗血淋頭時,他還是微笑以對,還在我面前很自豪的說:「楊老師你看,和我同時期進來的新同事,只剩下我還在硬撐呢!」這也是林老師──堅持、樂觀又勇敢的男子漢。

 

我曾經問林老師,為什麼想要當老師呢?他回答我說:「我不會想當什麼名師,我只喜歡和學生們在一起的感覺。」而這也是林老師──熱忱、熱情又善良的好老師。

 

不過,即使是鐵做的男子漢,也得面對社會現實又殘酷的一面──為五斗米折腰。倒數第二次通電話時,他很坦誠的跟我說,他目前生活上的困窘、經濟上的壓力等等。我把我自己能給的case給他,希望能稍微紓解他生活上的困境,也請以前的同事,多多關心長昇老師的近況。在電話另一端的他,聲音聽起來是那麼的脆弱、那麼的無助,他彷彿是一隻誤入叢林又不知方向的小白兔,急需大家的援助。最後一次通電話時,可能已經被淡水高溫曬昏了?還是已經被生活的重擔快壓垮了?我聽他語無倫次又不知所以然的對話之後,就請他好好休息,我過幾天再過去看看他的近況,沒想到,這一掛,就真的天人永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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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昇走了。我認識長昇不算久,不知道以前的長昇做事是不是也像他這次的離開那樣的果斷不拖泥帶水?這是一種瀟灑,瀟灑的讓人來不及反應,來不及為他傷悲,只有我的胃用不斷的抽筋和逆流的胃酸來回應長昇的離去。

 

告別式的前一晚,大家聚在旅館聊,朋友把長昇過去的照片和文章傳閱,我才比較多了解那段我不曾參與的過去。只是,我還是不知道他是在什麼樣的情形下自覺的參與社會運動,是受啟蒙?還是受身體裡正義的基因驅動?不管原因是什麼,他學會什麼是對與錯,他就要求自己對是非要有應該有的態度;他知道有一種東西叫做正義,他就努力的去革除不符正義的人、事、物。他用身體力行他所認識的是非與正義,在文明社會普遍存在的人生態度,在台灣卻注定孤單,連家人都未必認同。還好有我們,一群孤單的人在一起燃燒我們的熱情,不需掌聲,只須對自己所堅持的是非與正義努力。長昇休息了,我們還是必須努力,一直努力到換我們休息為止。

 

長昇,你已經為你的人生努力過了,別擔心我們,你了解我們也是會為自己人生價值努力的吧!有一天,輪到我們休息時,我們也不用擔心別人,總有部分的人會和我們有同樣想法的。我們存在過,長昇也存在過。

 

──TGB通訊》119(200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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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說 要懷著歡喜的心送你一程

可是 不爭氣的眼淚 一直流

 

坐在往花蓮的列車上 …

腦中拼命搜尋你的身影

那是惟一一次 在新竹聚會時 看到你

出現一個畫面是你正逗弄著小女

!這位胖叔叔在跟竹竹玩呢

 

坐在往花蓮的列車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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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電話時,我正在看下午拿到的小林多喜二寫的《1928.3.15》這本書。

 

那時候,日本政府對共產黨展開大掃蕩,「一個集團,以一樣的行動走向一樣的方向的時候,所有原本存在的差別卻因此消失,變成同樣的心情!……他們的手臂大力地牽在一起,肩膀和肩膀擠在一起;黑而犀利的眼睛望向前面~他們唯一的目標——“革命”。」

 

我不相信,存在感這麼大的你,怎會這麼快就離開。

 

還未認識你之前,我就常聽到你的名字。經過一回又一回的聚會,使我對你有愈來愈深的了解。

 

積極、認真是你一貫的態度,冷靜、理性是你的風格,為了理念打拚是你對正義的堅持。不止是學生,連你的同志都從你的身上發現自己的欠缺,想向你學習。長昇,對抗病痛長長的日子裡你勇敢面對,沒有給自己任何藉口,你堅定向前走,去過每一天有意義的日子,你的人生態度實在讓我很欽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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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昇是一位不斷戰鬥並挑戰自己的勇士。

 

1998年長昇在花蓮教書的時候我們開始認識他,對花師台語文社來說,他就像學長似地帶領、教導我們。1999年,長昇帶我們社團讀埃內斯特‧曼德爾《社會進化和人類出路》一書,每個禮拜固定一天晚上在他住家舉辦。這是我至今印象最深也最喜歡的讀冊會。他以台灣社會現象為例解說,讓我們不會只侷限在字面上的意思,充實理論是為了要實踐。同時他也介紹我們幾本基礎入門的書,包括艾思奇《大眾哲學》、道格拉斯‧海德《領導與獻身》等。2000年,幾個大學社團一起在鯉魚潭舉辦聯合迎新,長昇主講「90年代學生運動簡史」。從他那裡,我們得知台灣社會運動的經歷以及失敗的歷史。

 

相識的日子,也曾遇過他發病的時候。這十年,躁鬱症像不定時炸彈般地威脅著他,然而他總是更強化精神與心靈的武裝,更堅定獨立建國的意志,就像他最欣賞的切‧格瓦拉,雖然病痛纏身,卻義無反顧地將自己的生命投入革命志業。

 

去年9月,長昇搬到淡水。他去醫院做看護,接著當過大樓清潔工人、補習班老師、家教老師。他實際走進基層,體驗台灣基層人民的生活困境,他再一次向我們印證,「走向人民」不是用嘴巴喊的,而是必須以行動付出的。

 

上個禮拜他還在說切‧格瓦拉死時38歲,等今年1231日一過,他就活得比格瓦拉久了,必須要有新的格局才行。猶言在耳,719日他卻先行離去,先去找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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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裡和各位分享一個長昇的小故事,這個故事可以說明長昇他從學生時期到進入社會,真的是一路走來始終如一,在貧困中堅持理想,堅決不向敵人低頭。

 

與長昇認識是在大學的學運社團,當時我是靜宜大學浪淘沙環保社,長昇則是逢甲大學阿草俱樂部(之後參與逢甲論壇)。90年三月學運之後,學運社團在各大學如雨後春筍般出現,大學校園呈現民主開放的假象,但事實上不管是合法的社團或是地下社團在校內還是備受打壓。參與學運社團的學生都會成為學校監控的目標,有些教官、老師更會在課堂上意有所指地謫毀,有的同學會認為因為你的存在教官才會緊盯這一班,有些同學則會偶而釋出善意,甚至開始私下與你談論時事。

 

除了校內的被監控,在校外還要面對其他學運社團大老的排擠,當時中部學運社團東海人間的組織最為健全,自然成為老大,如果與其路線不同則容易被邊緣化,因此其他各校組織不健全、路線不同於東海人間的小學運社團互動較為頻繁,我也因此和長昇熟識。那時參與學運社團不僅要承受學校的打壓、甚至以退學恐嚇,還有家人在白色恐怖陰影的恐懼下對自己參與政治的不諒解,還要爭取校內外的認同與資源,真的是非常的辛苦。當時只見長昇一個人很努力地撐持逢甲的學運團體,就是不願意剛發芽的民主幼苗被學校及教官摧毀。

 

當時我們都是窮學生,家裡的生活費只夠基本生活,長昇卻常將生活費拿來買書、印製傳單,利用各種方式在監控嚴密的校園內傳達理念,也因此常常入不敷出。記得有一次我和長昇、雅芬還有怡文一起吃飯,長昇手上拿著一條金項鍊,說是他姊姊給他的,當初他姊姊給他時說如果遇到困難時就拿去換錢應急,聽了我和怡文都不禁落淚,一是感動長昇的堅持,懷疑為什麼有人可以為了反抗體制而犧牲自己的一切;二是為自己的怯懦,我知道自己永遠都不可能像他一樣,能夠犧牲自己的生活僅為了保住期能撼動整個體制的寒風中的火苗。

 

但其實當時他早已經不只一次把自己寶貴的東西典當,換來的金錢不是為了物質生活,而是用來推動理念,我想這是許多人都沒辦法做到,至少我自己沒有辦法。這個故事常會出現在我的腦海,尤其是面對許多重要選擇的時候,也或許就是這個故事,讓我自己不會在這個金錢至上、唯權唯利是圖的社會迷失。謹此和認識長昇的朋友、敵人分享,他留給我們的是非常了不起的精神典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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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9日早上,Voyu e Yakumangana ta Paayai因為癌症過世;晚上,林長昇癲癇發作,也跟著離開這個世界。

 

我和Voyu很多年沒見面了,再見面卻是在醫院(7/6),那時候我全心希望他快點好起來,快點再一起為起造新社會的事工打拚。長昇一年前離開花蓮跑來淡水和我們在一起,慢慢地要再回到他起造新社會的性命步調,卻與Voyu選同一天離開我們這些朋友。

 

Voyu是我淡江大學同科系的同學,原本不相識,是志偉牽的線。後來VoyuYawas組原住民社團「源社」,開始有深刻的對話。再過不久,他也來參與「青年電台」的事工,成為我們的同志、我們的兄弟。還記得我們那時每週日到龍山寺演講,Voyu第一次去時用華語演講,被台下的歐吉桑嗆,隔一週再去,Voyu馬上用不太輪轉的台語講給群眾聽,讓那些歐吉桑很感心也很歹勢。這幾年雖然沒有見面,但我知道他仍為了自己族群的出路在奔走。

 

長昇是我大學畢業前後,在街頭和社運圈認識的朋友。1997年他離開台北回去花蓮,1998年聽到他發病的消息,隔天透早立刻趕去看他,我還記得出花蓮車站時,我用力地往牆壁踹了一腳,立誓一定要替兄弟討回公道。後來幾年裡,他不時發病,回復後仍掛念著運動。去年9月他總算又跑來淡水和我們一起住,用很強的意志力在對抗身體和精神的病痛,這一年來我們一起參與反淡北道路運動,也不時談著對運動、對台灣社會的分析與批判。

 

一眨眼,這兩個兄弟就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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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愛的天父

請祢聆聽孩子的禱告

求祢的大能施展在Voyu身上

別讓鼻咽癌奪走他年輕的生命

也請祢減輕接下來化療的痛苦

親愛的父啊

請讓Voyu有著健壯的身體

能為他鄒族的人們做更多的事工

能讓我們存活下來建設祢的神國

萬能的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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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9年,我因怒斥王永慶是「經營之鬼」,觸犯《集會遊行法》,警察銬上手銬後,又用衣服遮著,用飛機押解我到台北應訊。

 

下飛機轉警車時,我自己掏了根煙抽,旁邊刑警見狀說:「阿你就自己抽喔,也不會請我一根?」刑警邊抽邊聊:他讀宜中時,也有個老師因講政治被抓去關。

 

現在想起來真是可悲,台灣無產階級的子弟為生存去當軍警,對付的都是他們的同胞。也許當有一天,他們的子彈轉向對著自己的指揮官,才是獨立建國的開始。

(2009.6.25)

  

──TGB通訊》119(200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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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我有一個切的煙盒,每次開闔像扣板機。

 

2005年我知道阿扁貪污後,跑回故鄉基隆的防空洞,痛哭一場之後,我發現切的相片掉了,只剩下空空的一個鐵盒,我把它丟在漆黑的防空洞裏。

 

不知道是不是主的意思,祂要我做自己。切,您只是先行的弟兄,台灣革命必須因著台灣的情勢調整。但,我還是懷念切的煙盒,陪我走過失敗、傷心、寂寞的日夜。

(2009.6.23)

  

──TGB通訊》119(200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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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死一坏土

人活一口氣

生死一條路

聚散一杯酒

 

後記:曾經,我在無數的夜晚裡,思考一個人為什麼可以義無反顧地犧牲自己的生命?之後,我在歷經無數精神與肉體的煎熬後,才明白唯有獻身才能救贖。詹益樺教了我們一個很簡單的道理:沒有犧牲不會換來真正的解放。

(2008.8.19)

  

──TGB通訊》119(200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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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益樺自焚時32歲,呂赫若被毒蛇咬死時也是32歲,格瓦拉被美國CIA殺害時是38歲,金恩博士死去時是39歲,蔣渭水先生逝世是41歲。

 

這些人在最年輕時過世,留給世人完美的典型與夢想。放眼現在台灣檯面上的運動者,只有史明老師和楊碧川老師從未變節。

 

今年的我是37歲,到現在也能誇口從未背叛台灣人民,可是我不知道能不能像兩位老師那麼有意志力。有時候我甚至想,如果上帝讓我在現在就掛了不知道有多好,因為這是我最深的焦慮呀!

(2008.2.10)

  

──TGB通訊》119(200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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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有奇蹟

否則我們要走的路還很長

也許這一個世代也無法完成

但我仍然深信

起造蘊涵豐富文化的國家

才是可長可久的方法

黑夜襲來

祝大家都有個好夢

(2007.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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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頭又開始痛起來了。

 

我頭部的傷,是在1997年參與勞工運動,被鎮暴警察和王永慶的保鏢分別擊傷的。為了這個傷,我曾經住院長達半年,而且下輩子必須每天服藥,醫生也沒把握我哪時候會走。

 

但是,請不要替我不平,也不要替我平反,因為我已經跟這個體制決裂,我的行動已經開始,不管哪一天走,我都會堅持到最後一刻。

(2007.11.27)

  

──TGB通訊》119(200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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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母親, 也許妳永遠不會知道

當柏霖學長逝去的霎時

我已決定不查明真相終身不娶

親愛的母親, 也許妳永遠不會知道

從校園開始我就是被跟監的對象

而恐懼與憤怒的張力

也讓我的靈魂載浮載沉

時而倒下時而爬起

連累了家裡也連累了妳

親愛的母親, 也許妳永遠不會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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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我18歲開始對體制質疑起,一直到1991年正式參與學運,家人一直對我很不諒解,也對我今日沒有「功成名就」耿耿於懷。

 

確實這18年來我是疏於家庭的經營,可是他們不知道國民黨對於異議份子最惡質的手段就是威脅他的親近家屬,為了預防這些騷擾,這18年來我是極少和家裏聯繫的。不過當我看見我那日益健壯的姪子,我知道我的選擇是正確的,至少在這麼多年的奮鬥之後,他們終於不會再有言論與思想上的畏懼,也可以盡情地展現天賦與自我。

 

也許這18年親情的空白再也彌補不回來,但是它將是我生命中最甜蜜的付出。

(2007.11.12)

  

──TGB通訊》119(200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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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讀書時,總會覺得要成為一個革命者,一定要把資本論、唯物辯證法、政治經濟學...看懂。可是社會的經歷越來越多之後,才明白真正的革命者都是不斷的從生活中去體驗,而且每經一次試煉,革命的意志就會更加堅強,和體制徹底決裂的心也更為堅定。

 

覺悟,來自生活的體驗。

(2008.3.2)

  

──TGB通訊》119(200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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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碰到一位北越來的幫傭,相談甚歡。

她問我為什麼不結婚、不生小孩?

我反問妳們國父胡志明不也沒結婚嗎?

她說那不一樣呀!因為我們都是他的孩子呀!

這句話深深地震撼著我,一個人的精神影響竟可如此長久!

這是一般人不曾思考過的問題吧?

(2009.2.5)

  

──TGB通訊》119(200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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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又重新穿上切的衣服。

 

大約有一年多的時間,我都不敢再穿格瓦拉的T恤,因為我怕我不夠格。今年我36了,差格瓦拉死去的時間還有2年。

 

我常常自問我自己夠格嗎?後來我發現,其實每個人都是格瓦拉,但每個人也都不是格瓦拉,因為格瓦拉有他特殊的一面(大眾魅力),而我們每個在社會耕耘的人也有特殊的面向。不管如何,只要對得起自己,也是真心誠意為社會奉獻的人,那就有資格穿格瓦拉的衣服,而這其中的意含就不只是在宣示切的革命精神,也在宣示自己的存在價值,而這樣的存在價值是和切一樣偉大的。

 

2007118日,我重新穿上切的衣服。

 

附註:陳菊接掌勞委會後曾掛上切的圖像,我認為這是對切的最大污辱,新潮流這批人若不鏟除乾淨,台灣子孫將禍害無窮。

(2007.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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