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it工, chit-ê gín-á總算平安出世, ka-tī mā真正會tàng hioh喘--落-來, kap ta̍k-ê分享chit-chūn ka-tī ê心情, kap chit-ê gín-á出世ê故事.
美虹順月了後góa chiah開始sió-khóa會緊張. 自今年7月底, 美虹ùi台灣tńg來日本了後就khah bōe病kiáⁿ--a, Gî-liân(宜蓮) mā ta̍uh-ta̍uh-á慣勢保育園ê生活, 交tio̍h 1-kóa新朋友, hō͘ gún 2 ê做pē母--ê, 會sái khah安心等接第2 ê gín-á來到世間.
時間ta̍uh-ta̍uh-á óa近, 美虹ê腹tó͘猶原吊kôan-kôan, 1-sut-á都無chhē低ê現象, 厝頭家a婆kiàn-pái看tio̍h i, lóng會kā唸--2-句-á, 講tio̍h-ài khah kut-la̍t行--leh, gín-á chiah會khah好生; 保育園hit-kóa chhōa gín-á chhōa出趣味ê o͘-bá-sáng, koh-khah對i ê腹tó͘有趣味, ta̍k-pái若看tio̍h美虹, 一定會問講, iáu-koh jōa久chiah boeh生, 續--落-來, koh來kā美虹ê腹tó͘摸摸so-so--leh chiah甘願, 連hit kúi-ê老師mā kāng款, 害góa tiāⁿ-tiāⁿ khiā tī邊--á, m̄知是ài chhap嘴iah是mài chiah好.
Koh-khah án-chóaⁿ講, chit-kái m̄是tī ka-tī ê所在生kiáⁿ, 厝--nih ê人無法tō͘ tàu-saⁿ-kāng, in tiāⁿ-tiāⁿ會khà電話來問情形siáⁿ款, 是生--a iah是iáu-bē. 結果, 等á等, 預產日12月18到--a, 猶原tiām-chhuh-chhuh, 「Chiah過1工niâ, 無要緊!」Góa án-ne kā美虹講, mā kā ka-tī安慰.
M̄-koh 1工過1工, soah感覺時間過kah愈來愈慢. 本底若等góa暗時下課tńg--來, 就算半暝冷ki-ki ê霜風teh吹, i mā願意kap góa去外口bóng散步, 2 ê人ná行ná phò-tāu, 看án-ne是m̄是真正會khah好生? Siáng知時間拖1 ē久--來, i連che最後ê手段mā放棄, 等預產日過boeh óa 1禮拜--a, góa soah看tio̍h i kui-khì tó tī眠床頂看電視, 表情看--來lán-lán--á, 頂pái產檢ê時, 病院ê先生有交帶, 後禮拜若koh iáu-bē生, tio̍h-ài直接tòa院, 用催生--ê chiah有法tō͘--a. 聽人講, 用催生--ê會ke khah艱苦, 美虹驚疼, 一定真無願意變做chit種結局.
12月25到--a, 美虹ê腹tó͘ iáu-koh tiām-tiām, hō͘ gún有1 ê chiok平安ê平安暝. 想bōe到, hit暝3更半暝chiah睏, tng好眠soah hō͘人hiông-hiông搖cheng-sîn, 目chiu bui-bui看--1-ē, 美虹teh kā góa chhòng-tī? Iáu bōe赴開嘴叫 i mài鬧--a, i顛倒先kā góa講時間差不多--a, ài準備出門--a. Góa頭殼hoe-sà-sà, 1時m̄知 i ê意思, 看tio̍h i teh款tòa院ê衫á褲, chiah知iáⁿ是gín-á teh kā i催--a.
I講2點起來kā a妹á kah被了後就無koh睏, 腹tó͘開始1 chūn 1 chūn teh抽疼, mā有出血, 莫怪hit工chái起 i就感覺siān-siān. 為beh爭取時間, 無顧外口kôaⁿ kah tih-boeh結冰, 人ná chùn ná洗身軀, 等到頭鬃洗好吹ta, kap病院護士站ê小姐連絡, 確定催chùn ná來ná chiap--a, i chiah kā góa叫cheng-sîn, 算--來對góa iáu-koh bōe-bái.
Chit 2工tú好是入冬以來siōng kài kôaⁿ ê日子, 北方ê kôaⁿ-liû piàⁿ落南, 半田山kha附近, ta̍k工差不多食暗飽, 氣溫就降到零度頂ē-á. 半暝4點, 2 ê人kōaⁿ 1 kha kha-báng, 頭kap ām-kún kiu kah kiōng-boeh無路--去, 手牽手, ná行ná hà燒氣, kôaⁿ-liû逼近ê關係, 天--nih ê星真明, 連1片雲都無, góa kôaⁿ--人taⁿ-á會hiáu認ê『獵戶星座』, chit時早就m̄知走tah位去, kan-taⁿ hn̄g-hn̄g看tio̍h西pêng天頂有1粒閃sih-sih ê星, ka-tī tī心肝頭細細聲kā講, 拜託tio̍h保庇gún大hàn細hàn lóng平安--oeh!
Siáng知tú出門就tú-tio̍h困難, kui台車ê外殼早就結1 iân霜冰, 坐入去車內, 頭前siáⁿ都看無, hām洗車窗á ê phùn水孔都kian凍, 落車用巾á lù-lù--leh, chiah會tàng順利起行. 心內chiah teh怪奇, kám講chit-ê猴gín-á iáu-bē出世, 就chiah gâu蹧躂老pē老母?
來到病院, 值班ê護士小姐看--來等gún有--1-khùn-a, 隨kā美虹lia̍h入去做檢查, chiah知 i seⁿ-mn̂g開4 cháiⁿ--a, i隨kā美虹安排tī 1間產房, 叫 i先tī產台面頂tó leh hioh-khùn, ná kā做催chùn kap gín-á心跳ê超音波測定, góa chit-chūn chiah頭1 pái知iáⁿ, tang時á gín-á ê心跳hiah-nī緊, 1分鐘tih-boeh到180 ē. 美虹ê催chùn ná來ná chia̍p, chit-chūn góa kan-taⁿ會tàng ùi i面容ê表情, 加減知iáⁿ i有jōa艱苦.
雖bóng ta̍k-ê lóng講第2 ê gín-á會khah好生, m̄-koh若tò-tńg來想beh生Gî-liân hit當chūn, 美虹tī婦產科lóng總疼boeh 1工tah-tah, chit-kái ê情形到底會án-chóaⁿ? Ka-tī心內iáu是半猜疑. 顛倒是美虹看--起-來老神在在, 都拖過hiah chōe工--a, i知iáⁿ che是最後階段--a, koh拚--1-ē, 就會tàng結束10月日來, 2人3 kha相依óa ê艱苦日子. Góa看tio̍h i ê面lio̍h-lio̍h-á反紅, 雖bóng有時á嘴齒根硬咬--leh, 忍耐1 chūn koh 1 chūn ná海湧tīⁿ-lâu hit款苦疼, i看--來soah特別súi.
護士小姐開始tī隔piah準備ke-si, 無jōa久就走入來看美虹ê情形, 催chùn確實ná來ná緊, 美虹ê表情mā ná來ná痛苦. 過無jōa久, 護士小姐來kā gún問1-kóa問題, koh替美虹填產婦tòa院ê基本資料, lō͘尾問góa kám有boeh「立會」? Chit句日語ê意思是講kám有boeh「陪同在場」, 講khah白--ê就是「陪bó͘生gín-á」!
想bōe到 i話尾iáu-bē講煞, 美虹就應講:「無--lah!」Kúi-nā月日前, i就bat問góa kāng款ê問題, góa就是án-ne應--ê. Góa bat 2 pái捐血, 捐kah tī現場昏--去, 實在m̄知iáⁿ chit-chūn若看tio̍h流血流滴, kám會害人1 pêng ài顧老母kap gín-á, 另外1 pêng soah tio̍h-ài koh救老pē? 準講hō͘ lí行遍五湖四海, 生--來是1 ê phiau-phiat ê cha-po͘-kiáⁿ, m̄-koh對cha-po͘人來講, cha-bó͘人生kiáⁿ chit-chān tāi-chì, 永遠oh理解, he是未知ê世界, 對人來講, 未知是siōng驚惶--ê, siōng無, góa是án-ne認為.
翻頭看piah--nih ê時鐘, chit-chūn是thàu早7點左右, 本chiâⁿ護士小姐想講美虹隨時會生, 叫 i若有ke khah疼ê感覺, tio̍h-ài趕緊kā叫, 無想tio̍h美虹催chùn ùi 5分鐘變做7~8分, 連護士mā leh hoah怪奇, kui-khì問 i有想boeh食飯--無, hōan-sè是美虹cha暝無食ê關係, chit-chūn mā擋kah大腸kò小腸, 護士就kā安排到隔piah ê催chùn室hioh-khùn, 食飯mā khah好勢, góa koh kā虧講「lán去hō͘人降級--a!」
美虹ê正手大筒射tú注了, 食飯khah無方便, 換過來chit-pêng暫時hioh-khùn了後, 催chùn soah ká-ná愈chia̍p, 美虹pe kúi嘴á飯就hioh--1-ē, góa想 i一定食kah真無爽快. Chit-chūn tú好是日夜班護士交接ê時間, 另外1 ê khah細hàn ê護士小姐來接班, i看美虹ká-ná愈來愈艱苦, 就撥手來替 i thui腰chiah骨, 等khah bōe疼了後, chiah離開去產房chhôan mi̍h-kiāⁿ.
Góa mā趁機會the̍h phiat-á碗á去茶水間khǹg. 其實chit-chūn góa心肝頭iáu-koh teh tiuⁿ-tû講, 到底boeh陪美虹「立會」--無? 總--是知iáⁿ ka-tī天生gâu tùn-teⁿ, tī chit-ê時chūn特別明顯, 有時soah會害ka-tī tò起chheh, hiah簡單ê tāi-chì, chit粒想siuⁿ chōe koh siuⁿ過無êng ê頭殼, soah kā tāi-chì想kah kúi百liàn-tńg, "Yes" ê理由有50 ê, "No" ê原因mā有50 ê, 到尾--á tāi-chì iáu是bōe解決!
「到底boeh陪lín bó͘生kiáⁿ--無?」連ka-tī mā對ka-tī tū-lān--起-來, 心肝頭猶原無答案. 人tng teh gōng神gōng神, 行tò-tńg來催chùn室, 美虹ê表情看--來koh-khah痛苦--a, i開始haiⁿ出聲, góa ê神經線mā tòe i 1聲khah緊1聲ê haiⁿ-chhàn催ân起--來, iáu bōe赴想講beh án-chóaⁿ, 1雙手tah起lih美虹kha-chiah-phiaⁿ, chheⁿ-kha笨手teh學護士小姐, 到底有效ah無效ka-tī mā soah狂--起-來! Chit-chūn美虹soah hiông-hiông hoah講:「A松! 緊去叫護士小姐, 講水phè破--a!」Góa soah sîn--去, 隨走去產房chhōe護士, siuⁿ過緊張ê款, 看著護士小姐, 1句「水phè」ê日本話來到嘴--nih, soah tiâu tī nâ喉講bōe出--來, thih-thih-thu̍h-thu̍h有2~3秒, chiah puh 1句講「水走--出-來-a」, 對方hōan-sè mā bōe赴愛笑, 隨phiaⁿ來chit-pêng.
Chit-chūn美虹chih-chàn bōe-tiâu--a, 1聲續1聲teh haiⁿ疼, 護士小姐叫 i khah忍耐--leh, khoaⁿ-khoaⁿ-á行過產房chiah講, siáng知美虹kho̍k-kho̍k hiu講無法tō͘--a, bōe-su gín-á隨時會ùi腹tó͘底chông--出-來, kap chìn前tiām-tiām tòa tī美虹腹tó͘內, 三不五時chiah péng-pêng ê溫馴感覺完全無kâng. Tiāⁿ-tiāⁿ聽人teh講性命力, m̄-koh góa koh-khah án-chóaⁿ mā想bōe到, 是gún kiáⁿ kā góa教siáⁿ-mih是真正ê性命力, tī che面頭前, 人ê心思會真自然集中意志, kui-ê心臟ká-ná hō͘ chit-ê無形ê力量拖leh一直去.
護士小姐隨變khiàu, i mo͘h美虹ê kha, góa lám美虹ê身軀, koh有另外1 ê護士mā趕來tàu chhah大筒ko-á, 3 ê人就án-ne kā硬徙過來產房. Chit時chūn koh來2 ê護士, ta̍k-ê lóng kā手lông掛--起-來, 進入最後決戰ê準備, 連本來準備交班ê夜班護士小姐, mā留落來tàu無êng, 看 i ê表情, hōan-sè對ka-tī tú-chiah siuⁿ過大主大意, kā美虹留tī催chùn室ê決定, mā感覺sió-khóa pháiⁿ-sè ê款.
現場ê氣氛ná來ná緊張, góa ká-ná m̄-bat有chit種經驗. 無jōa久, 少年cha-bó͘醫生mā到位--a, 全場taⁿ-á góa是cha-po͘--ê, che ká-ná是1場cha-bó͘人面對性命考驗ê嚴酷戰爭. Chhōa頭ê護士小姐一直提醒美虹注意喘khùi, 叫 i催chùn 1 chūn koh 1 chūn來ê時, 出力kā拚--落-去. 看tio̍h美虹痛苦ê表情, kui面出力kek kah紅kì-kì. Góa無tiuⁿ無tî soah teh烏白想, 人講cha-bó͘人生kiáⁿ是1 kha踏入去棺材內, 「美虹kap gín-á m̄知有要緊--無?」Góa kui粒頭腦全全是1-kóa siōng無應該有ê想法, m̄-koh soah koh愈來愈chōe, ná像熱--人尾暗á, 大雨來chìn前hit-kóa tī燈火kha ia̍h-ia̍h飛ê大水káu-hiā.
一直到美虹ân-ân khiú góa ê外衫, 摸góa ê身軀, góa chiah回神--tńg-來, 護士小姐kā i ê手徙tùi大腿邊ê手hōaⁿ-á, án-ne美虹chiah有法tō͘ bán ân出力. Góa ê頭腦soah hiông-hiông燒pho̍ah--去, 目chiu前chit-ê chiah-nī拚sè, chiah-nī堅心kap ka-tī性命奮鬥ê cha-bó͘人, kám是góa熟sāi ê hit-ê美虹? I kám正經是hit-ê不管時lán-lán散散, siáⁿ-mih tāi-chì都boeh行pūn-tōaⁿ步, 行輕鬆路ê hit-ê美虹? Ka-tī心內soah有1 ê體會, 原來 i是kā chit世人所有ê忍耐kap phah拚, lóng用tùi chia來--a.
護士小姐聲聲teh催hoah kap鼓勵, 美虹mā 1 pái koh 1 pái禁khùi逼力, 看 i拚kah kui身軀汗ê形, góa soah siáⁿ-mih苦mā bōe-tàng tàu分擔, kan-taⁿ會tàng kā i ê頂身lám tiâu-tiâu, 2 ê人面chhi̍h相óa, 注神望 i 1 kái koh 1 kái出力, 致使giōng-boeh無神--去ê目chiu, 心內teh懷疑 i是m̄是會tàng看tio̍h góa tī i身軀邊.
M̄知án-chóaⁿ, ka-tī soah回想tio̍h 10外年前, 2 ê人lóng iáu少年ê時, 頭1 pái tàu-tīn相好ê tāi-chì, nah會hit-chūn ê感覺會tī chit-má ùi心肝底溢--起-來? 會記得hit-pái tāi-chì taⁿ-á煞ê時, ka-tī kui身軀汗流sàn滴, 分bōe清楚到底是hàⁿ燒流ê汗, iah是piàⁿ chhìn汗? 對hit當時iáu-koh 20 thóng歲á ê ka-tī來講, he是過去m̄-bat tam--過ê滋味, 有經驗ê人lóng知iáⁿ, he kap爽快差真hn̄g, 老實講, 心肝底有初bat ê驚惶, he m̄-tāⁿ是人kap人身軀ê糾纏, koh-khah是性命kap性命teh衝激, teh正面對chhiàng ê熱kap Energy, góa m̄-bat經驗--過, 講khah明--ê, 確實有tām-po̍h-á chih-chàn bōe-tiâu, kui粒頭殼ná像po̍ah落大海ê電腦隨sio͘h-to͘h--去, 1 ê人tó tī客廳phòng椅頂, 頭殼內bōe-su kò-kò-lìn ê走馬燈, hit-chūn, góa頭1 pái感覺看tio̍h性命源頭ê光.
Koh-khah án-chóaⁿ mā想bōe到, 過10外年了後, tī外國ê土地--nih, tī gún 2 ê人第2 ê gín-á boeh出世ê chit-chūn, soah會koh體驗tio̍h kāng款ê光kap熱, che ká-ná teh kā góa暗示: góa猶原koh行tī hit條初發心ê路途頂面, 就像10外年前hit-ê少年家kāng款.
M̄知拚sè出力kúi-pái--a, ka-tī ê意志ná像tih-boeh崩盤ê時, soah聽tio̍h護士小姐ê鼓勵:「真好! 真好! 就是án-ne, 來! Koh喘2 kái大khùi! 等後1 pái疼ê時chūn, lán就做1 pái kā拚--落-去! Tih-boeh出--來-a!」看tio̍h美虹細粒chí ê身軀kap i漲紅禁khùi ê艱苦面容, 心內總--是有講bōe出--來ê m̄甘kap thiàⁿ-thàng. Siōng尾--á, 有1 ê lò-kha ê護士小姐kui-khì搬椅頭á來keh kha, khiā kôan-kôan雙手chhi̍h美虹ê腹tó͘, 1 ē koh 1 ē, 1 pái續接1 pái, m̄知美虹án-ne會sái擋jōa久, 心內無tiuⁿ-tî soah煩惱--起-來, 美虹ê嘴唇ná開ná合, 喘khùi mā ná來ná出力, kui-ê面看--起-來大粒汗細粒汗, ká-ná走ma-lá-sóng ê選手tih-boeh衝到終點線hit款. Góa kan-taⁿ會tàng khiā tiàm邊--á, 雖bóng講替 i chhit汗ê手無1時停hioh, 心內ê祈禱mā m̄-bat停khùn--過.
Ôa! Ôa! Ôa-á~~gín-á ê哭聲像tân雷公傳入到góa耳孔內, 就tī che 1秒內, 所有ê護士小姐緊張ê表情lóng做1 ē輕鬆--落-來, 美虹ê眼神mā kāng款, 像tú浮頭ê日頭, 第1線光chhiō入去本chiâⁿ暗烏沈重ê深khàm內底, 即時光--起-來. Góa, mā頭1 pái看tio̍h hit-ê gún望chiâⁿ久ê gín-á Tāi-sam (大杉). 雖bóng i iáu-koh kui身軀血水, m̄-koh i是我看--過上勇敢ê gín-á, góa án-ne kā美虹講, i陪伴in a母行過chit段性命ê路, mā kā in老pē教講siáⁿ-mih是勇氣. 一直到chit-má góa gia̍h筆ê chit-chūn, hit種無停khùn ê熱, ná像iáu-bōe ùi góa心內退--去, che會是ka-tī chit世人siōng珍貴ê財富 .
當然, ka-tī mā tio̍h感謝góan ê頭1個gín-á宜蓮, 若m̄是 i chit 5冬來, hō͘ góa chit-ê粗魯幼chíⁿ ê老pē有試驗ê機會, góa今á日mā無陪伴in小弟出世ê勇氣, 就親像i出世hit當時kāng 款, 是 i hō͘ góa轉變成長ê機會kap勇氣, 現此時, góa kan-taⁿ想beh hō͘ in 2 ê知iáⁿ, in對góa有jōa重要, in 2 ê gín-á出世, hō͘ 1 ê本底m̄敢承擔性命重擔ê cha-po͘ gín-á, tńg骨chiâⁿ做有勇氣, 敢擔當ê cha-po͘人, mā用人性ê熱情kā hit-pha siōng súi ê火點hō͘ to̍h.
作者後記: 2002年12月26 chái起9:27, 大杉tī日本岡山濟生會總合病院8樓婦產部出世, 窗á外hn̄g-hn̄g hia, 有gún熟sāi ê半田山sio陪伴. Che應該是góa頭1 pái用ka-tī ê母語Hō-ló台灣話, 寫chiah-nī長ê故事, gia̍h筆ê衝動是ùi大杉出世hit 1刻開始, góa真ǹg望有1工 i會tàng看tio̍h chit篇文章, 用ka-tī siōng親ê話語, 理解 i出世ê時, in a-pa siōng kài真實無隱瞞ê心情, 知iáⁿ i ê出世, hō͘ in老pē體驗tio̍h性命內底siōng直接ê感動!
留言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