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參加了一個讀書會, 裡面有很多有名的人, 我是指在我們這圈子裡的. 這讓我有一點困窘, 到底自己是處於什麼樣的狀態? 承接了偉大心靈和行動者的歷史之後, 是消極嗎? 是不動作嗎? 絕對不是的, 但我又該怎麼出手呢?
覺得自己混得可以, 既沒專心搞組織, 也沒在賺錢, 累積的不是顯而易見或紮實的東西. 1980年出生, 今年25歲, 我自信從小一路追尋來, 看得比很多人都清澈, 但是實踐點在哪? 讀書會, 社運團體, 這些個操作手法, 是在重複10年前學長們他們做的那些, 我意思是說, 在方法論上這是一點突破也沒有, 我們幾乎也能從讀書會中看出誰10年後是陳真, 陳豐偉或某某聞人.
但不應該是這樣的, 不應該是不動作的, 現階段的自己還沒能使上力, 也還不知要在哪使力, 但絕非這些團體都不去加入或參與, 相信以我們的思考訓練來參與這些, 會看到跟別人不一樣的東西. 我必須告訴自己也提醒大家的是, 不要盲動, 不要躁動, 但也不要消極怯戰, 甚至到最後變成畏戰. 最近Phek-ian姐去參加史明的課, 在我看來很好, 既然我們的戰場還沒出現, 去別人的地方看看學東西也不錯.
我25歲了, 但我深深覺得思想了超乎我年齡的東西, 那是一種緩慢但深沉的壓力. 我不敢期待自己能為先鋒組織帶來什麼, 能幫組織搞出什麼天翻地覆的局面. 但天命就是你一直尋找的東西. 這次回家投廢票, 去找了國中導師, 才從他口中, 回憶起國一的自己, 那時已是班上的意見領袖, 身旁總是拉著一群人討論DPP, 討論台獨. 而最近, 我幾個高中同學也一直在跟我說, 從他們認識我, 他們就知道我一直在為那個東西準備. 高中時我感覺自己孤寂找不到對話的人, 因此一心鞭策自己考上台北的所謂一流大學, 以為這樣才能找到對話的對象. 總之, 我不斷地追尋, 過程讓我感到高興又惶恐, 追尋「這個」的心, 這麼多年沒變過, 而今我已真正出社會成為自由人了, 卻還是感到孤獨.
我們的理論要更能跟人溝通, 我們的身段要比一般人低, 但我們賺得錢, 累積的聲望卻一定沒人多, 這都不要緊, 這正是我們意欲翻轉的價值不是嗎? 但我們不能因為現在不能做什麼, 而沉溺於某種形式的討論(一直找話題聊), 或只淪為某種批評家. 我們應該在自己工作的領域勇敢踏出去, 用該領域的語言, 姿態, 感動或影響更多人, 活出一種典範一種氣味讓人跟隨.
上禮拜我去參加穀東俱樂部的股東會, 教大家種田的何老師說, 大家都要感謝青松, 因為他一個月要賺賺7~8萬沒問題, 卻來當3萬5的田間管理員. 據說松哥當初也面臨是否拿博士的抉擇, 但他出國前已經嘗試著種出「青松米」, 他思索拿到博士後回台想做什麼? 還是種田, 要種田現在就可開始, 何必要等到博士畢業? 田在呼喚他, 於是他回來.
我要說的是, 大家可能覺得青松做出一種新型組織的可能性. 但這不是他「找」到的, 是嘗試出來的, 是在他本來就喜歡的領域. 我們應該找到適合自己實踐的角色, 適合自己的場域, 而不是強迫自己去幹嘛, 去哪個團體.
重讀卓榮德1996年寫的文章, 談到先鋒隊成員應做的準備. 共5點. 其中最後2點就是反省自己, 亦即反省自己的心靈; 而後找到自己適合的角色, 努力去扮演它. 今天大家有幸在一起, 全賴這幾年來Tekhoa一直不斷找人聚會, 才能與已經出社會並娶妻生子的各位相識, 我覺得這很好, 我們分屬不同領域, 收到的資訊才會完整. 我們幾個比較年輕的人一直在找自己的定位, 似乎明朗卻又模糊. 各位可能之前都忙著士農工商, 不一定在這部份有著墨, 但這的確是我們應該面對的.
Gramsci曾說過先鋒組織最難的, 就是如何度過革命低潮火焰還不熄. 我想就是大家各自在各自領域拓展, 真正把運動納入為生命的一部份, 而非當做熱情, 興趣, 理想. 它既已與生命一體, 如何面對運動低潮就是如何面對生命低潮的問題, 或許用這樣來看, 可以使問題更清晰. 當我們生命狀態不是很好, 我們如何應對? 那就不是用策略, 不是用頭腦想, 某種程度說是「本能」吧! 不就是放低姿態, 先求能穩住, 不是非要馬上出頭啦!
而我呢, 我一些食一般頭路的朋友, 一直跟我說我走了一條適合自己的路, 也不斷鼓勵我, 我是既興奮又害怕. 不過不要緊, 這是自許先鋒組織成員需要面對成長的, 與大家共勉.
我們在做的事, 是與自己對話, 與歷史對話, 與過去反抗的進步心靈對話, 但困難的是, 我們卻又必須要求自己不能太過空想, 卻也不能躁進, 這是生命的藝術, 也是運動的真諦吧, 我想.
去參加1 ê讀冊會,真chē「出名ê少年人」參與tī內底. Góa有kóa無爽快kap ngāi-gio̍h, 到底ka-tī是siáⁿ-mih狀態? 續接偉大心靈kap行動者ê歷史了後, soah teh消極? Soah無動作? 當然mā無iáⁿ án-ne, 問題是góa beh án-chóaⁿ出手?
Ka-tī真正是lōng-liu-lian kah有chhun, 無專心teh bú組織, mā無teh thàn-chîⁿ, 粒積--ê m̄是真明確真清楚ê mi̍h-kiāⁿ. 1980年出世, 今年25, góa自信ùi細細hàn-á tō一直chhiau-chhōe到taⁿ, 看kah phēng真chē人koh khah明, m̄-koh beh án-chóaⁿ實踐? 讀冊會, 社運團體, chit-kóa操作方法, 是teh重複10年前chit-kóa sianpai in做ê mi̍h-kiāⁿ, góa ê意思是, tī方法論頂kôan chi̍t-sut-á突破to無, lán mā差不多ē-sái tī讀冊會內底看出siáng 10冬後是陳真, 陳豐偉iah某mih人.
無應該án-ne--ê, 無應該是無行動--ê, 現階段ka-tī iáu無法tō͘出力, mā m̄知beh tī toh出力, m̄-koh絕對m̄是講lóng mài去參加團體iah活動, 相信以lán ê思考訓練, 平平參與, ē-sái看tio̍h hām人無kâng ê mi̍h-kiāⁿ. Góa tio̍h-ài kā ka-tī mā kā ta̍k-ê提醒, m̄-thang o͘-pe̍h chông, kho̍k-kho̍k chông, m̄-koh mā bē-tàng無beh走, 無beh chông, 驚衝突, 尾--á soah pìⁿ做驚戰, m̄敢戰. 最近Phek-iàn姐去參加史明ê課, tī góa看--來真好, 既然lán ê戰場iáu-bōe出現, 去別人ê所在看看--leh, 學kóa mi̍h-kiāⁿ mā bē-bái.
Góa 25--a, 頭殼內ê思想超越年歲chiok chē chiok chē--ê, he是1款柔軟koh深沉ê壓力. Góa m̄敢期待ka-tī ē-sái為先鋒組織做siáⁿ-mih tāi-chì, ē-sái為組織bú出siáⁿ-mih大條--ê. M̄-koh, lán ài知iáⁿ「天命tō是一直teh走chhōe ê mi̍h-kiāⁿ」. Chit piàn縣市長選舉tńg去tǹg廢票, 專工去chhōe國中ê導師, chiah tùi i chhùi--nih, 想起國一ê ka-tī, hit chūn góa已經是班上ê意見領袖, 身軀邊lóng圍1 tīn人teh講政治, 講台獨. 最近, góa chi̍t-kóa高中同學mā一直kā góa講, 自in bat--góa tō知iáⁿ góa teh為chit ê mi̍h-kiāⁿ準備. 高中ê時, góa感覺孤單chhōe無人thang對話, m̄-chiah kui心beh考tiâu台北ê所謂一流大學, 認為án-ne chiah chhōe有對話ê對象. 總--是, góa一直teh chhiau-chhōe, 過程是歡喜koh驚惶, chhiau-chhōe「chit ê mi̍h-kiāⁿ」ê心, chiah chē年lóng無變, 到taⁿ已經真正出社會pìⁿ做自由人--a, soah iáu是感覺孤單.
Lán ê理論ài有法tō͘ hām人溝通, lán ê姿態ài phēng大多數人koh khah柔軟, m̄-koh lán thàn ê chîⁿ, 粒積ê聲望是一定無人hiah chē, che lóng無差, che tō是lán想beh péng ê價值觀, kám m̄是? M̄-koh lán bē-tàng因為chit-má無chhòng siáⁿ, tō沉迷tī某種形式ê討論, iah是pìⁿ做taⁿ ē-hiáu批評ê評論員. Lán tio̍h-ài tī ka-tī ê領域放膽踏--出-去, 用hit ê領域ê語言, khut勢, 感動iah是影響koh khah chē人, 活出另外1款性命ê品質, hō͘人欣羨, 想beh tòe.
頂禮拜góa去參加穀東俱樂部ê股東會, 教Siông--哥種田ê何老師講, ta̍k-ê lóng tio̍h感謝Chheng-siông, 因為i 1個月beh thàn 7~8萬無問題, soah來做3萬5 ê「田間管理員」. 聽講Siông--哥當初時mā面對2冬獎學金ê時間到--a, koh留1冬tō ē-sái the̍h博士, beh iah bòai ê選擇, m̄-koh i出國chìn前已經teh choh田, the̍h博士了mā是愛beh choh田, beh做sûi tō ē-sái做, nah tio̍h koh the̍h博士?
Góa beh講--ê是, ta̍k-ê可能感覺Chheng-siông做出1款新型組織ê可能性. M̄-koh che m̄是i chhōe--tio̍h-ê, 是試--出-來-ê, 是tī本來tō i ka-tī ê領域--nih. Lán tio̍h-ài chhōe tio̍h適合ka-tī實踐ê角色, 適合ka-tī ê所在, 不是強逼ka-tī去bú siáⁿ, 去toh 1 ê團體.
重讀卓榮德1996年寫ê文章, 講tio̍h先鋒隊成員tio̍h-ài有ê準備, lóng總有5點. 其中最後2點tō是反省ka-tī, ia̍h tō是反省ka-tī ê心靈; koh來chhōe tio̍h ka-tī合su ê角色做hō͘好. 今á ta̍k-ê有緣份chò-hóe, lóng是Tek-hôa chit kúi年來不斷chhōe人聚會, góa chiah有機會hām已經出社會, 娶bó͘生kiáⁿ ê各位熟識, án-ne真好, lán屬tī無kāng領域, 收--tio̍h ê資訊chiah ē完整. Góan chit kúi ê khah幼齒--ê, 一直teh chhōe ka-tī ê定位, ká-ná清楚soah koh bông霧. Ta̍k-ê chìn前士農工商無êng thàn食, 無tiāⁿ-tio̍h有teh思考chit-kóa問題, m̄-koh che的確是lán ài面對--ê.
Gramsci bat提出先鋒組織siāng難--ê, tō是beh án-chóaⁿ渡過革命情勢soe-bái期, 火mé koh無hông phah hoa--去. Góa想tō是ta̍k-ê tī ka-tī ê領域拓展, 真正kā運動納入性命ê 1部份, m̄是kā當做熱情, 趣味, 理想. I既然hām性命一體, án-chóaⁿ面對運動低潮tō是án-chóaⁿ面對性命低潮ê問題, án-ne看, 問題ē khah清楚. 性命狀態無tú好, lán beh án-chóaⁿ應對? 真明顯to m̄是用策略, m̄是用頭殼想, 應該是用生成有ê能力(保全性命ê天性)來解決.
Chi̍t-kóa食一般頭路ê朋友, 一直kā góa講góa行--ê是真正合su ê路, koh一直kā góa鼓勵, góa是歡喜koh驚惶. M̄-koh che lóng無要緊, che是自我期待chiâⁿ做先鋒成員tio̍h面對成長--ê, ta̍k-ê chiah勉勵.
Lán teh做--ê, 是hām ka-tī, 歷史, koh有過去反抗ê進步心靈對話, m̄-koh困難--ê是, lán koh tio̍h要求ka-tī m̄-thang空思夢想, mā bē-tàng急beh浮頭, che是性命ê藝術, mā是運動ê意義, hōan-sè--la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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