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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lân kap i ê 姊妹 á

 

大學聯考 chhím soah, A-lân kap Siù-bí hām Ka-bûn chit 2 ê 姊妹 á sio 招去海邊 á sńg , beh 好好 á 放鬆--1-ē, 3 冬來, 特別是高 3 chit 段時間, tio̍h beh 拚聯考, ē-sái 講除去厝--nih kap 學校, 無其他所在 thang , ta̍k 工縛 冊堆內底, 無起 siáu mā ē phòa , taⁿ, 總算考 soah--a, ē-tàng tháu 1 口氣--a.

 

á ê 日頭不止 á mé, 太平洋 hō͘ 日頭光 chhiō kah 烏金烏金, 青翠 ê 海岸山脈 khiā tī --á. Ē-po͘ á, bē-chió 人來 kîⁿ sńg khioh 石頭, --á 兼做 chhah 車用 ê 廣場, 有賣枝 á , 烏輪 kap ian-chhiân ê á ; 頭前海面看 ē tio̍h 10 外隻漁船 á tng teh 收網 á, ê kha khah mé--ê, 已經 tńg kîⁿ kā lia̍h--tio̍h ê á 裝箱, tòa 附近 ê ē 直接 tī chia 買魚 á.

 

Aih~ au 3 tio̍h á , 總算結束--a.A-lân thò͘ 1 口氣, bē-su beh kā chit 3 ê ut-chut chit khùi chò-hóe tháu-pàng---.

 

「想 到有 iáⁿ 結束--a neh, 感覺 ká-ná siáⁿ-mih mi̍h ùi 身軀內底無--.Siù-bí 接續 A-lân ê 話尾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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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放榜 ê 日子, A-lân kā --nih tàu choh ; Ka-bûn tī 1 間咖啡店做 part-time; Siù-bí tńg Widi 部落, kap chi̍t-kóa 出外讀冊放假 tńg-- ê 少年人, chhōa 部落內底 ê gín-á 讀冊. 人講 ê「後山」chiah-ê 部落, 資源 kap 資訊 iáu kap 都市 --, 部落內底意識 tio̍h chit ê 問題愈來愈嚴重, tō 招部落內底 ê 少年--ê, 利用熱-- kap kôaⁿ--人學校放假 ê 時間, 設計 chi̍t-kóa 活動, gín-á 讀冊, 學電腦. In 3 ê mā 不時招--leh 去看電影, se̍h . A-sáu kāng ta̍k tòe Hok --á 出海 lia̍h .

 

Teh 填志願ê, A-lân beh in pē ê 意思, 2 ê soah 起衝突, lō͘ A-lân kā ka-tī 房間內底, ùi siōng hn̄g ê 學校開始填, 填好 á ---, in iáⁿ 了後, kā A-lân kah kiōng beh 臭頭. --á, A-lân tiâu 台北大學, Siù-bí iáⁿ tiâu 花蓮師院, A-sáu tī 東華大學, Ka-bûn tio̍h 元智大學.

 

禮拜中 tàu, A-lân Siù-bí Ka-bûn 3 ê 人約 tī Ka-bûn part-time hit 間咖啡店.

 

Lín 2 ê lóng kah hiah hn̄g--tio̍h, chhun góa 1 ê 人留 花蓮, 有夠無意思--ê.Siù-bí chiâⁿ m̄ i ê 姊妹 á beh 離開花蓮去外縣市讀大學.

 

Tō m̄ 是無 beh koh tńg---a, 若放假 tō ē-sái koh 見面--a, lí mā ē-sái chhōe--góan-a, 是講 góa tio̍h-ài chhōe 看有 part-time ê sit --, 私立 ê 學費有夠貴--ê, bē-su 是用搶--ê, ---.Ka-bûn 一向 khah 樂觀, chit-má i tio̍h 私立 ê 學校, --nih ê 經濟壓力 koh 愈大--a, -- i 認為有學校 thang tō ē-tàng 偷笑--a, koh 是發揮 i『打工女王』ê 功力, thàn kóa 生活費.『打工女王』是同學 kā i --ê, Ka-bûn ùi 高一 開始 chhōe part-time --a, 是高三 hit 段時間 in pē m̄ chiah 無做--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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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禮拜, A-lân kap Chēng-gî A-mūi 去見上帝, 到約定 ê 地點, 上帝已經坐 á 門邊 ê á teh thèng --a, A-mûi 緊張緊張, kā A-lân hām Chēng-gî ê tēⁿ--1-ē, tō ---. A-lân hām Chēng-gî tńg 去宿舍 beh 等看有 A-mûi ê 信號--? In 約定講, 若情形無 kài sī, A-mûi tō Call--in, A-lân in tō ē 隨去「解救」A-mûi. 1 點鐘過--, koh 等無 A-mûi ê 信號.

 

「看---來應該是 chiâⁿ 順利.Bûn-eng kā 便當食了 teh .

 

Mh! 無信號來應該是無 siáⁿ 狀況--a, góa 有夠 ài-khùn--ê, cha-hng 暝陪 A-mûi 緊張 kah lóng khùn, góa beh 去補眠--a.A-lân ná hà-hì ná , soah i tō 走去 khùn--a.

 

一直到 kah 尾暗 á, A-mûi chiah tńg--.

 

Án-chóaⁿ?Bûn-eng 先開嘴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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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學 1 段時間---, Bûn-eng kap A-mûi in 加減感受 ē tio̍h A-lân ê 轉變, m̄-koh m̄ 知變 tī toh ? In teh A-lân 開嘴. A-lân mā bat beh kap in 討論 營隊 tú--tio̍h ê 衝擊, m̄-koh lóng 講東, i 應西, bē tùi-tâng.

 

3 下課了後, A-mûi 單獨 kā A-lân giú 去邊--á 講話.

 

『妳怎麼了? 大家都很擔心妳, 有事就說出來啊?

 

『我知道, 我沒事啦! 只是在想一些問題.A-lân tī 心肝內對 ka-tī :Góa mā beh kap lín ā, m̄-koh lín che 無反應, góa beh án-chóaⁿ ?

 

Chit, A-lân 無留 tī A-mûi in 房間睏, 講是 siuⁿ 久無 tńg ka-tī ê 宿舍睏,hiah-ê『室友』講 . A-lân án-ne, soah hō͘ A-mûi in 4 ê 人愈煩惱, māgiauA-lân 是發生 siáⁿ-mih tāi-ch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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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課上 soah, A-lân 坐火車 beh tńg 花蓮, tī 台北到八堵 chit , tī i --á-ê, ---來是 iáu teh 讀高中 ê cha-bó͘ gín-á, 原住民 ê 面模 á 不止 á .

 

『妳是原住民對吧?A-lân i chiok , chiah 開嘴問.

 

Hit ê cha-bó͘ gín-á hiông-hiông hông án-ne , ká-ná lio̍h-á chheⁿ 驚講:『我不是耶!

 

i án-ne, A-lân soah jú giau , nah 有可能 ? A-lân 繼續問---:『不是嗎? 可是妳的輪廓真的很明顯耶!

 

Cha-bó͘ gín-á--tio̍h choaⁿ-á---:『真的很明顯嗎? 我媽媽是排灣族啦! 我爸爸是外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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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橫直無見面是朋友, chit-má 見面了後 "朋──友" , koh 再講, lán mā 無算是正經見 tio̍h .A-lân 特別強調朋友 chit 2 , 無想 beh hō͘  QA 誤解.

 

823 góa ài 去新竹山頂 hip Tayal 部落種 khî-á ê 影片, lí beh--?QA iáⁿ A-lân che 有趣味.

 

Góa māi--leh.A-lân mā iáⁿ QA thiau-kang the̍h che kā siâⁿ.

 

「若 ē-sái ài kā góa --o͘ !

 

學期 beh 結束 chìn , A-lân in 社團 beh 出刊物, i ài 負責其中 1 ê 專題報告. 暗時 tńg 去到厝, 身軀洗好了後, A-lân 行去 A-kheng ê 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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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óacare siáⁿ-mih詩人ê稱號

Tng góa ê民族àikhioh pùn-sò生活

Thún踏我族êta̍k工牽狗放屎

Góa ê文學是武器

Góa ê心是刀

Góa ê筆是劍

絕對beh tu̍h入去統治者ê心臟

 

Góacare siáⁿ-mih激進者ê封號

Tng góa ê姊妹lóng ài向錢看齊淪入酒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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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ê súi姑娘

Tiàm tī leh góan故鄉

無抹胭脂kap水粉

古錐kohpān

góan每日思念

O̍at頭想故鄉

若有1日成功tńg--

Tō ētio̍h i

*     *     *

落雨ê他鄉暗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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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án是臭賤ê民族

暴力統治下bóng渡了58

Koh ài屈辱迎接新ê紅色政權

Lán是臭賤ê民族

魔族享受18%優惠利率kap免費ê眷村大樓了後

Koh àika-tī講台灣無民族問題

Lán是臭賤ê民族

1 tīn kan-taⁿ ē-hiáu100soah m̄知公益ê政客

Koh tio̍hin解說講政治是妥協ê產物

Lán是臭賤ê民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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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初, 天氣已沒那麼悶熱了, 店裡也沒上個月那麼忙了, 不過遇到月底關帳, Ahong仍然每晚加班, 要趕著把帳單整理好, 好讓老闆開票付款.

 

晚上7~8點時, Ahong剛把手頭上的工作做完, 正好看到老闆從外面抱著1箱書走進來, 把事情交代完又要走了, Ahong趁機會和老闆一起走出去, 有幾項事情需要找他商量.

 

上個月工作量大得嚇人, 每個工作人員都叫苦連天, 有一個老工讀生受不了壓力太大, 自己又得準備考試, 已經辭職不幹了, 留下來的人, 整天吵著要加薪, 不然, 假日的薪水也要多一些, Ahong知道大家都做得很拚命, 有口頭答應他們會向老闆爭取看看.

 

Ahong他們這間店的工作人員起薪本來就比較低, 不過一下子要叫老闆給大家都加薪, 百分之2百不可能, 所以Ahong才跟老闆說看假日班的時薪能不能多一些, 這樣大家比較願意排假日班, 不然, 特別是連續假日的班都找不到人要上, 再說, 總公司的制度本來就有假日加薪這條. 老闆聽到後直搖頭說不行, 他說這邊的時薪75~90元已經夠高了, 連總公司那邊的工讀生都跟著調到75~90, 原本總公司的工讀生假日有加薪是因為他們的薪水是從60元起跳才有, 現在薪水調高了, 所以他把假日加薪取消了. 老闆還說不能工讀生不上假日班就不排, 硬排也要排出來, 不然就是大家輪流, 該誰上的班就歸誰上, 不輪假日班的, 那個人就不要幹, 我們人再找就有.

 

2~3天後, 總公司的Hok叔來店裡幫忙, 他有聽老闆說起這件事, 中午休息時他和Ahong說到這個, Ahong要有做店長的威嚴, 不能工讀生吵著要加薪就替他們爭取, 他認為做店長的要替公司設想, 替公司省成本才對. Ahong聽了很不爽, 口氣不太好回答說他認為這個要求是合理的, 才會替他們爭取, 不過Hok叔聽了還是不太能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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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多歲的阿燕婆是住在我家對面田野中的老鄰居, 從她家要過來我家這邊, 得走過火炎伯的田岸, 跨過一條小排水溝, 爬到大馬路上, 過大馬路後就能直接走進我家前面的石頭路. 雖然對阿燕婆來說, 這段路有些吃力, 不過只要她有空, 或是天氣好的時候, 就會來找我家的「水阿媽」聊天.

 

阿燕婆是水阿媽的知己朋友, 也是阿媽忠實的聽眾. 阿燕婆如果來, 她們聊的總是離不開左鄰右舍的人情世故及遭遇, 大部份時間都是聽我阿媽喋喋不休地, 先咒罵我阿公小氣又偏心, 接下來嘮叨家裡兒子, 媳婦, 大大小小不愉快的事情, 當然免不了一堆怨嘆與不平. 我時常懷疑, 為什麼阿燕婆忍受得了我阿媽的疲勞轟炸? 她總是那麼有耐心, 靜靜地聽, 雖然她沒有什麼回應, 眼神也常望向遠方的地平線, 這時候的她給我的感受, 是一位有氣質和有涵養的鄉下阿婆.

 

阿燕婆長得很矮, 又黑又瘦, 黑色的頭髮用有洞的黑色網子遮住. 她有戴耳環, 一對金色的耳環, 因為年久月深, 把她的耳洞拉成大大一個洞. 小時候, 我最愛坐在她身邊, 仔細地觀察她的耳洞, 洞會愈來愈大, 我內心常常在想, 什麼時候她的耳洞會裂開呢? 另外, 她常穿黑色衣服, 在我小時候的記憶裡面, 看起來既嚴肅又莊嚴, 在她黑色的世界裡藏了些什麼秘密呢?

 

長大以後, 我漸漸了解阿燕婆安靜, 嚴肅, 莊嚴的形象, 是來自她乖謬的命運. 她有3個兒子, 但是都不同姓, 分別姓蘇, 姓黃與姓林. 因為阿燕婆40歲以前入贅的3個丈夫, 都很早就去逝了, 她前後守寡3. 村裡的人, 總是對她遭受命運的捉弄有種種傳言與猜測, 阿爸說是「阿燕婆斷掌的關係」, 我想要證實阿爸對我說的話: 斷掌會喪夫. 每次她來找水阿媽時, 我就趕緊藉機會隨時要偷看她的手掌, 我對她雙手的手紋很好奇, 斷掌到底是什麼樣子? 不過從頭到尾, 我都無法順利看到阿燕婆的雙手. 小孩子不懂事, 不知道這可能是阿燕婆最大的禁忌.

 

阿燕婆雖然身體薄弱, 手腳卻很伶俐, 下田耕種不輸男人, 總算養育3個孩子長大, 娶妻生子, 讓她過了一段平靜的日子. 但是死亡的陰影仍然悄悄跟隨她家裡的男人, 起先是姓蘇的兒子, 生養一大群孩子, 卻在40多歲時就因癌症去逝, 那時候, 他老婆又有身孕, 真是悲慘的遭遇. 接下來, 姓黃的那房也倒下來, 3個還在就讀國中小的男孩. 家裡已經有3個寡婦了, 阿燕婆再一次走在死亡的深谷內. 除了看顧年幼的孫子以外, 她仍然拿著鋤頭, 繼續在她的土地上活下來. 此時, 回想起來她60多歲仍在田裡勞苦種田的形影, 我內心有表達不出的唏噓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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雞腿是góa cht世人siōng ià-siān ê chia̍h-mi̍h, 因為i代表--êgóahànbē tio̍h êkap受傷ê.

 

Ta̍k pái過年過節,tio̍h akoh teh thâithâi鴨款牲禮teh, tō ē hō͘ góatio̍h khah早真chē tāi-chì. 特別是a母若開始khû tī chàu-kha teh tokáá ê, góa ê心情tō bē平靜.

 

hàn ê, alóng雞腿giâ hō͘小弟(另外1支是留hō͘ achia̍h),góa chia̍h翅股. 倔強ê góatio̍h 1支雞腿受盡委屈kap不服. Góa kan-taⁿ是想無是án-chóaⁿ cha-po͘--ê chiah ē-tàng chia̍h雞腿, cha-bó͘ gín-á tio̍h-ài認本份. Góa若討無雞腿, tō ē khioh, 不平kap kui͘ ê委屈.

 

小弟是a母連續生3 ê cha-bó͘ gín-áchiah--tio̍h ê cha-po͘--ê. Góa kap小弟差1歲外, a母生小弟了後, 所有ê關愛tō lóng tùi小弟hia. Góa相信雖bóngâng-eⁿ-á, i ê心靈oan-na對「被剝奪ê感受」chiâⁿ敏感, hōan若有變化, i求生存ê本能tō ē抗議kap抵抗. 想想--leh, 3gín-á tō ē反抗, 人被壓迫被剝削, 為生存ē反抗是真本能koh自然ê tāi-chì.

 

小弟生---, 受傷siōng--ê tōgóa. 小小ê年紀是想無是án-chóaⁿ ta̍kài niū kap góa年歲差1歲外ê小弟, góa tōm̄甘願, 本能拚性命kap小弟搶, kap小弟cheⁿ. Góa jú cheⁿ, tō jú bē得人疼; jú無得tio̍hê關愛, góa tō jú愛鬧愛烏白hoe. M̄-koh日子久--, góa mā無討tio̍h siáⁿ-mih--, 顛倒chia̍h bē-chióá. A母雖bóngchheⁿ-mê, m̄-bat半字, soah mā知「棍á kap紅菜頭ê理論」. I ē開始落軟hō͘ góa khah認份--ê, tng小弟有2粒糖á, i ē苦勸小弟hō͘ góa 1, góa mā ta̍uh-ta̍uh-á ē配合,iáⁿ乖乖--a tō khah好過日. Ta̍uh-ta̍uh-á, góa ê心態變做chiok驚小弟,i po̍ah,i háu, ta̍k項自動beh niū小弟,beh cheⁿbehbeh hō͘ a母歡喜. Góa總算知iáⁿ小弟是aê心肝寶貝, góa是生來保護i ê寶貝.認命koh認份, 講話行動lóng看人面色, 因為góa是「cha-bó͘ gín-á-phí. Tng góa cheⁿ bēê, tō開始展現góa ê奴才性格, ùi反抗到完全配合,góa來講, che tō是生存ê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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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種感動

i ê溫度

i ê氣味

平靜ê生活內底

一直來來去去

 

立春了, 真冷ê雨水漸漸á蘭陽平原播了ê ng-á,chi̍t chūn hioh chi̍t chūn,kah無暝無日,kah hō͘lán-si, hō͘ià-siān,kah開闊ê田園tiām-chih-chih, chhan像睏---loh!

 

外口稻埕tâm-kô͘-kô͘, 內面tâm濕濕. 讀小學ê--á kap厝邊隔壁ê gín-á chông無路, chhanchi̍t tīn hôngáêsan-á, tī厝內滾地龍, peh chiūⁿ peh,chi̍t時閒.kah tng jia̍t,--á ê aá chhēngmoa kap hia-kóng, hiông-hiông出現ákha, tùi廳內探頭, kā ta̍k-êchi̍t-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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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帝êá

Góa m̄是叫去崇拜柴頭ang-á

Lí m̄是楊秀清轉世

免負擔i thâihiah chē ê罪過

若無想beh thâi

用柴頭ang-á替代tō ē-sái

Góa傷心ê目屎liàn---

--a

Lí mà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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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鄰居前幾天夢見自己是個德國人,夢境如下云云。

 

194558日夜,納粹德國正式投降戰敗,不久盟軍在總理府的廢墟中找到了希特勒尚未完全焚毀的屍體。

 

不僅是遺體尚未焚毀,戰後納粹黨人還在全國學校、軍營、公園、路口到處樹立銅像,尊稱他是「民族的救星」、「民主的燈塔」、「永懷的領袖」。

 

你會問說怎麼可能?道理很簡單,民主時代,人民當家,人民既然對歷史漠然,對過去毫不追究,納粹黨當然堂而皇之,繼續坐擁執政時期搜括的財產,繼續參與國內大小公職選舉,近來的新聞則是,他們正透過各種方法脫產洗錢,以逃避國家與人民對其黨產的追討。

 

「那怎麼行?」鄰居在夢中抓住一個粹納黨人,問道:「納粹黨在獨裁期間,以軍警無差別屠殺人民數萬,又透過蓋世太保施行恐怖統治,暗殺、下監、處死好幾萬人,難道不用受審,難道不必追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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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兄, mài--lah, beh封釘--a, mài án-ne--lah......

 

A-mûi ê棺材hō͘kng出大門ê, A-chhoan phak tī thô͘-kha teh哭老母. 小弟小妹ta̍k-ê lóngóa--, beh kā i---.

 

2007lán-lâng chiaⁿ15, A-mûi hō͘ kiáⁿ-jî sī細送chiūⁿ山頭.

 

A-mûi7 ê gín-á, 3 ê cha-po͘--ê, 4 ê cha-bó͘--ê.hàn hāu-seⁿ A-chhoan kap 2 ê--ê bē-ha̍h, chēng少年搬去台北phah-piàⁿ. 4 ê cha-bó͘-kiáⁿ lóng--a.Siōnghàn ê 2 ê hāu-seⁿ, A-hong teh做刑事, A-chìn teh畫圖, 算是7 ê gín-á內底siōng有才情--ê, māaa姊少年出外做工chiahthang tàu栽培. A-tui kap A-mûi做山kui世人, keng過艱苦ê日本統治kap國民黨烏暗時代, chhiâⁿ7 ê gín-áhàn, m̄-koh sīê tāi-chì iáuhō͘ in操煩, A-tui chia̍h62tō pàng A-mûi孤人ka-tītńg---a.

 

A-tui tńg--去了後,--nih ê khang-khòe chhun A-mûi 1 ê人做. A-mûi ùi少年做到老,kah khiau-ku kah90--a mā iáu teh.kúi冬田地賣--, A-mûi chiahkoh choh, m̄-koh tīê日子, soah hō͘ ichiok ch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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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hú koh hiau-hiông ê烏雲

大湧湧---

土地͘ kahkàⁿ-kàⁿ

chhiâng漢大ê 4kha

Ta-lian ê kan-á

khùi ê chhêng-á-châng

Káu-hiākahtè bih

烏暗, tâm,phú

Ó͘ thô͘, thūn mi̍h,thòaⁿ

紅布thiá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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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朋友,請原諒我,剛才在電話裡您提出的問題,我沒有答覆。沒有答覆,是因為您不知道我的故事,至少是關於我的一隻耳朵的故事,恐怕您很難理解我在想什麼。

 

注意到了嗎?從認識以來,我們通了幾次電話,您曾經調侃我總是精力充沛、熱情洋溢。其實我是在電話線這端嘶聲吶喊,因為我是半個聾子。和許多聾子一樣,我們都害怕別人像我們一樣聽不到,所以不知不覺讓自己變成喧囂的聲音。

 

說到我變成半個聾子,不得不回想起過往在台灣街頭和入侵台灣的中國國民黨軍警爪牙衝撞的日子。

 

1988520日的農民運動當天,我受傷了。「國家」用暴力對付生活在土地上的人民,殖民政權的鎮暴部隊的警棍一陣陣瘋狂搥打下,我感覺左臉溼熱,隨即紅色的鮮血滴落在白襯衫上。那一刻,我終於清楚了,中國人帶來的國家──「中華民國」用暴力愛我,我必須用鮮血回報「國家」給我的愛。

 

是的,就是鮮血。從我的祖先決心逃離清帝國,渡過黑水溝到福爾摩沙尋找新天地,他們的堅韌的性格就遺傳在我的血液裡。我沒有屈服。親愛的,我是開拓者的後代,我是開拓者和島嶼原住民結合生下的子孫,怎麼可能屈服呢?甚至沒有哭、沒有喊痛、沒有流下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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Ùi大陸來到海島

á做王a-put-tó

á獻祭chhōe無人討

佔地hiau-pai koh oai-ko

á kāá講道

Lán ài和平共存chiah有美麗島

á大嘴開開宣告

入來góa ê--nih tō有和平ê海島

 

──TGB通訊》94(200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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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的聖誕節平安夜照例在婆婆家過了。大餐不能免俗的總是鵝肝、龍蝦、香檳和蛋糕……等等,足足耗了8個小時才讓自己逃離那張用卡路里堆出來的餐桌。不過,除了幫忙吃美食,我也貢獻了一些台灣料理。其中就有母親拿手的炸香蕉。

 

說到香蕉,又必須回想童年。

 

小時候,我家像許多台灣人家庭一樣務農。60年代,家裡的田地幾乎都種香蕉。那陣子,香蕉外銷日本價錢很高,替台灣賺了許多外匯,所以美名為綠金,蕉農最風光了。一株株蕉苗,排列成一行行的綠色隊伍,成長過程要仔細呵護。颱風來襲前得替香蕉株架上撐木,避免遇風折腰;抽出蕉串後必須上套,確保不會遭蟲鳥啄傷,以求賣相好看不被淘汰。

 

阿公那幾年很忙碌,也很快樂。他經常背著我到香蕉園裡去巡田,驕傲地審視他的香蕉大兵。蕉串飽滿接近收成時,每晚就守在蕉寮過夜。割蕉串的日子,全家老小忙成一團,直到一串串的香蕉被鐵牛車送去集蕉場,才放下忐忑的心。

 

口袋裡裝滿了鈔票的阿公,總是自言自語般的告訴我:「交了香蕉收的錢,讓阿娘仔(鄉下人對小女孩的暱稱, 指的是我)上學校,有歡喜無?」掌家的阿媽把錢存進農會,當然也給阿公一些做所費。然後阿公每個禮拜天到教會禮拜時會奉獻,感謝天父上帝的恩典,接著就邀他的好朋友們,或是牧師和執事長老們去酒家聽那卡西唱歌。信仰極為虔誠的阿媽儘管帶著諒解的眼神責備他,老人倒是自我解嘲:「地獄烏lu-luchhòan關長老甲牧師!」這句話後來成了我開啟對他的思念的密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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