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óan a公是1909年出世--ê, i經過清國政府, 日本政府kap中華民國政府3 ê無kāng政權ê統治. (最近教台灣經濟發展史ê老師叫góan ài kā講「日據時代」chit-ê慣勢改--過-來, i ǹg望góan承認日本hit-chūn確實有統治台灣ê法律根據kap正當性, mài koh受大中國思想chit-ê病毒洗腦.)
Góa iáu ē記得 i tiāⁿ-tiāⁿ kā góa講, i細hàn ê時有留過清國ê豬尾liu (『辮子頭』), 頭前半pêng ê頭鬃ài thì光光, 後piah半pêng ài縛做頭鬃尾(『辮子』), 頭鬃尾若生到ē造chiâⁿ無方便ê時, tio̍h-ài kā盤tī頭殼頂, 像猴齊天孫悟空ê金箍á kāng款. I ná講koh ē ná khiú góa ê 2束頭鬃尾, tī góa頭殼頂比來比去. Góa siùⁿ猴, a公chiok愛用「猴」來kap góa講sńg笑, koh ē kā góa教chiok chē kap猴有關係ê俗語, tiāⁿ講kah góan祖孫á 2 ê笑kah chhia-pùn-táu.
Hiông-hiông
有1工khùn siuⁿ òaⁿ 起--來
醒--來了後
chit-ê世界ná siáu--a kāng 款
風是苦--ê
sio-lám 是違法--ê
笑bi-bi面taⁿ--起-來ê時
hngh-hngh
ná像病毒tō khiā tī你ê鼻á頭
Kā你萬能ê嘴lang-á tháu--開
Koh有1項tāi-chì a公tiāⁿ-tiāⁿ ē講--tio̍h, tō是牽牛出去飼.
A公細hàn ê時厝--nih sàn-chhiah, i ài去牛埔(『擎天崗』) kā人飼牛thàn所費, i ná講手ná kí朱銘ê柴刻──牧童hō͘ góa看, 講 i以早mā tiāⁿ-tiāⁿ像hit-ê gín-á án-ne, tó tī牛ê ka-chiah-phiaⁿ teh pûn phín-á.
Góa ē記得有1 pái, i有iáⁿ the̍h七里香kap koaⁿ-chin ê葉á pûn hō͘ góa看. 印象內底chit 2種葉á ê pûn法無kâng: 七里香是kā kui片葉á貼tī嘴唇pûn, góa真想bē到; koaⁿ-chin tō khah合góa ê判斷, 用嘴pûn葉á kîⁿ. 七里香ê葉á pûn--出-來ê聲khah響, koaⁿ-chin tō無hiah大聲--a, 聲khah尖khah細聲. Koaⁿ-chin ē割--人, a公hit-chūn mā m̄准góa試pûn看māi. M̄-koh後--來góa有偷pûn--過, koaⁿ-chin ê葉á khah kāu, khah oh pûn出聲, 出力kā pûn, pûn kah嘴phóe jōa痠--leh. Chit 2項lóng ē-tàng利用葉á peⁿ ân ê程度, pûn出kôan-kē無kâng ê聲.
A公尾--á練成功夫, 有才tiāu tī牛á ka-chiah-phiaⁿ khùn neh! M̄-koh che是有故事--ê.
牛埔tiāⁿ ē罩茫, 山頂ê風總--是有真豐沛ê水氣, 吹--來lóng濕濕涼涼chiâⁿ爽快, tó tī軟sìm-sìm ê草埔, 頭koh tì笠á cha̍h日頭koh防báng蟲, 想--tio̍h tō想beh án-ne一直khùn, khùn kah m̄知人lóng免cheng-sîn siōng好. (聽講有1種恐怖ê蟲叫做「牛pi」, mài講是人, hām牛hō͘ kā--tio̍h mā chih-chài bē tiâu, ē thiàⁿ kah mà-mà-háu koh烏白chông烏白lòng.)
Liang......liang......(電話聲)
「Ôe~~~」
「Liân--á, góa pâ-á, ah lí tang時beh tńg--來?」
「考soah tō tńg--去-a.」
「Lín siáⁿ-mih時chūn考?」
Lán beh開始宣戰
二二八反抗ê靈魂是lán ê銃子
台共bōe死ê身軀是lán ê炮管
農民組合ê鋤頭是lán ê武器
Lán beh向腐敗ê買辦階級宣戰
Lán beh向無恥ê讀冊人宣戰
Lán beh向紅色ê魔神á宣戰
來! Lim 1杯寶力康
若是性命ê火星爆發是瞬間--ê
Án-ne lí tio̍h-ài把握機會
Kā靈魂燒hō͘ lī-lī-lī
半暝, 濛霧--nih ná sió-khóa-á thàu-lām『催淚瓦斯』ê味.
台北街頭, 石頭, 玻璃, 汽油矸á 四散tī塗腳, 黃黃ê路燈chhiō--leh, 有真siān真thiám ê感覺. Tī『綺夢酒廊』oat角ê巷á內, 耳孔邊傳來cha-po͘人chiâⁿ急ê喘氣聲.
豬肝色ê血ùi cha-po͘人ê手骨一直puh--出-來, 順手骨滴落塗腳, ta̍uh-ta̍uh-á積做1 ê窟á. 看ē出--來, 孔嘴真疼, cha-po͘人強迫ka-tī忍--leh, 拚勢beh hō͘ ka-tī保持清醒, m̄-koh tú-chiah拚命chông ê喘氣聲soah無法度停--落-來, 隨時有可能hō͘人發現ka-tī chit-má ê所在.
A瑤是góa小學時ê班長, mā是hit-chūn偷偷á欣賞ê對象, i生做真kó͘-chui mā真古意, i bē chhòng-tī cha-bó͘ mā bē欺負同學, 真乖mā真gâu讀冊, 老師lóng真惜--i, 有kúi-ê cha-po͘同學ē食醋, 有時á ē kā欺負, m̄-koh, A瑤班長lóng ē忍--落-來, 無kap in計較.
Góa讀ê小學, ta̍k年lóng kan-taⁿ「忠、孝」2班niâ, 6 ê年級lóng總chiah 12班. Góan有1 ê傳統, tō是kāng姓讀kāng班, 親chiâⁿ ê gín-á lóng ē讀kāng班, góan chit班有kúi-ê大姓──蔡, 游, 吳, 鄭, 林, ta̍k-ê是親chiâⁿ, 對同學ê家庭背景lóng真了解.
Góan班ê麗琴是A瑤班長ê親chiâⁿ, koh tòa tī kāng 1 ê竹圍á內底, 3年á ê時, 有1 pái聽tio̍h麗琴講, A瑤班長無ma-ma, in a母tī i細hàn ê時tō死--去-a. Hit-chūn, góa tō開始同情班長ê遭遇, ta̍k年母親節做『康乃馨』ê時, góa tō感覺A瑤班長真可憐.
麗琴講, A瑤班長放學了後ài煮飯, hiâⁿ水, 洗衫, in a-pa teh飼豬, 無時間煮飯hō͘ i食, A瑤班長m̄-bat chah便當來學校, 中tàu hioh-khùn時間, i lóng行路tńg去食飯, 食飽chiah koh行路來上e-po͘ ê課. Góan chiah-ê同學無人去過班長in tau, 班長mā m̄-bat去其他同學厝--nih chhit-thô.
A瑤班長真tiām, 無愛講話, ta̍k-ê m̄-chiah lóng ē kā chhòng-tī, bú kah hō͘ i笑iah是hō͘ i siūⁿ-khì chiah beh放 i soah. 麗琴kap班長tòa siōng近, 同學tō kā in 2人「sak做堆」, 麗琴活跳koh愛講話, kap A瑤班長個性天差地--leh, 同學若kä chhòng-tī, i mā無人法tō͘, kan-taⁿ ē-tàng不時khah警覺--leh, kap A琴--á離khah hn̄g--leh, khah免hō͘同學講êng-á話.
印象siōng深--ê, 是A瑤班長無論好天iah是落雨, lóng穿1雙黃hia管, 另外koh chah 1領黃雨moa, 頭殼tì 1頂破破kam-á色ê學生帽á, hām體育課phah球, i mā kāng款穿hia管, 實在真心適.
「Lí tńg--來-a? Î......今á日學校chiah早放學--o͘h?」媽媽tng tī灶腳煮菜, 看tio̍h正旗tńg--來, 真親切teh kā問.
「Hmh!」正旗chhìn-chhái編1 ê理由:「今á日無上輔導課, 所以khah早tńg--來.」講soah, 隨走入去房間, kā門關--leh.
「O͘h! Lín 爸爸今á日暗時beh tńg--來, lí ē-sái kā頂pái學校畫圖得獎ê作品the̍h hō͘ i看, i一定ē真歡喜.」
正旗心內驚1 tiô. 爸爸ùi i國校á 4年開始, tō因為khang-khòe ê關係, tiāⁿ tī花蓮做海岸ê工程, 隔1月日chiah tńg來3~4工á, 以早i若tńg--來, 父á-kiáⁿ lóng有講有笑, 自從去讀國中了後, 開始kap王奇hit-kóa朋友tàu-tīn, 成績mā ná來ná bái, tiāⁿ-tiāⁿ koh ē出狀況, 平常時á媽媽koh管i be-tiâu, 所以ta̍k-pái爸爸tńg來lóng ē chhōe i算siàu, m̄-chiah父á-kiáⁿ ê關係變kah真無好, 見面m̄是hông罵tō是hông phah.
正旗感覺爸爸無愛--i.
Sio-phah ê tāi-chì真緊tō hō͘老師知影--a, 學校決定beh thâi雞教猴, thang好維護學校ê風氣.
正旗來到學校, 身軀ê孔嘴iáu tī--leh, tiām-tiām坐tī教室內底, 想tio̍h kap爸爸ê對話, 目kho͘ soah紅--起-來.
「Lí目chiu án-chóaⁿ--a? Kám是無爽快? Góa ê手巾á是清氣--ê, ē-sái the̍h去chhit.」坐tī正旗邊--á ê cha-bó͘ gín-á叫做「黃淑貞」, i看tio̍h正旗teh艱苦, 續手sa手巾á hō͘ i.
正旗kā看--1-ē, kā手巾á接過手, 說謝了後tō koh tiām靜--起-來.
淑貞感覺正旗人真好, koh真gâu畫圖, m̄-koh最近m̄知是án-chóaⁿ, 下課lóng走去便所偷食薰, 上課ê時kui身軀lóng薰味, hō͘ i kiōng beh擋bē-tiâu.
Tòa tī溪邊ê外má, 是góan a母ê養母, 細hàn ê時, góan lóng ē kap a母tńg去溪邊ê a-má hia. A母tiāⁿ-tiāⁿ講:「生--ê且1邊, 養--ê功勞khah大天.」A母嫁ang了後, iáu是kap養母關係khah親.
外má tòa tī宜蘭平洋溪北1條真大條ê溪邊, 大hàn了後, góa chiah知iáⁿ chit條溪叫做「得子口溪」. 外má tō tòa tī得子口溪中chat, hit-pêng ê田叫做「lòm田18甲」, 種作kap收tiū-á tio̍h kò船á, hia塗質khah軟, choh-sit人雙kha踏入去lòm田ē沉--落, 田塗ē im到胸坎, 外公ê田差不多tō是án-ne.
外má ê厝內真簡單, m̄-koh是有樓頂ê厝, m̄是有錢chiah起chit棟樓á厝, 是hia ē做大水, 一定ài有2樓thang bih大水, 雖bóng厝真無好勢, m̄-koh對細hàn ê góa來講, a-má in tau真正是gín-á ê天堂.
Koh有, 厝前1條細hàn看--起-來ná海hiah-nī闊ê溪, tō有夠好sńg--a. A母tńg去後頭厝, tio̍h先ùi厝--nih騎1點鐘鐵馬, 了後, kā車chhah tī溪邊ê橋頭, chiah koh kò鴨母船半點鐘, chiah ē到外má in厝. 鴨母船真長, a母khiā tī船尾, góan gín-á分配坐tī船身kap船頭, a母用1枝真長ê竹篙, 真有pān kā插入去溪底, ǹg前出力, 船tō ē tī溪水頂面快速ǹg前行, 竹篙koh抽--出-來, koh插--落, 看a母theⁿ kah chiok輕鬆--ê.
Ta̍k-pái坐船góa to真好玄beh摸船外口冷冷ê溪水, 頭想beh貼tī水面看溪底ê魚á, 小小ê身軀bē認份, m̄ tiām-tiām-á坐hō͘好烏白tín動, chit時khiā tī船頭ê a母tō大聲罵--人, 因為烏白tín動ē péng船, chiok危險--ê.
王奇in kap正旗分開了後, kéng 1工暗頭á走去市區ê中正國中chhōe訓導主任in kiáⁿ, kā phah kah半sió死, 正lúi目chiu koh險á chheⁿ-mê.
警察局少年組--ê sì-kè teh探消息, koh lóng chhōe無線索iah是證據, chit件案choaⁿ-á án-ne準soah. 王奇mā正式轉到另外1 ê社區ê國中去讀, koh來kap正旗tō khah罕得聯絡--a, 正旗chit-má khah chia̍p kap沈能信chò-hóe, chhun ê時間lóng teh準備聯考.
聯考前3個月, 沈能信約正旗出--來, 按算暗時beh好好á來siáu--1-場. 正旗建議chhōe陳文賓出--來, 2 ê tō sio招行去陳無賓in tau, 行到in門腳口, soah聽tio̍h內底有1 chūn 1 chūn teh háu ê聲.
陳文賓看tio̍h沈能信kap正旗來到in門嘴, kā手頭加工ê電線khǹg--leh, kā身軀邊teh háu ê 媽媽看--1-ē, ta̍uh-ta̍uh-á行--出-來.
「Góan a兄e-po͘去基隆河sńg水, soah去tū--死, góa ài kā厝--nih tàu-saⁿ-kāng, hōan-sè無法度考聯考--a.」
Chái起, a母teh liam-hiuⁿ拜天公ê時, kā hiuⁿ插落神主牌á頭前ê香爐了後, the̍h 1 tè桌布, 講:「Kám無別ê方法?」I無正面kā góa相, kan-taⁿ the̍h桌布ná lù神明桌á, 目頭結結.
「無法tō͘, góa一定ài去.」Góa án-ne kā應.
Góa mā m̄敢kā看, kan-taⁿ用目chiu仁掃過i注神tī桌布ê面á niâ. Hit-ê面á jiâu痕生kah ba̍t-chiuh-chiuh.
A母無應話, kan-taⁿ一直teh lù神明桌á, 桌布chhit-tio̍h桌面, 發出kiⁿ-kiⁿ-koaiⁿ-koaiⁿ ê聲. Lù soah, i tiām-tiām行去灶kha.
A母thiⁿ 1碗môe hō͘--góa, góan 2 ê 1句話to無講, tiām-tiām配菜pó͘卵, 1嘴1嘴kā môe吞--落. Góa食1碗tō講飽--a, m̄是心肝頭有siáⁿ驚惶iah是無爽快, kan-taⁿ是靜bē落--來.
Hit 1年ku tī壁角, tó tī塗kha
Lim酒唱歌到天光
是證明bat少年--過ê 1款方式
2~3冬ê光景
有1 ê酒解--a
有1 ê, ià-siān臭賤ê麥á酒味
Wiskey, Voca bē-su chiah ē-tàng提kôan身價
有1 ê, soah愈lim愈chē, 無暝無日, 燒酒做飯teh食
讀高中chit段時間, i mā tiāⁿ去chhōe沈能信, 沈--ê kap其他人kāng款, mā是讀高職, koh是風評無kài好ê高職. 所謂風評無好, 是講升學率低, 師資bái, 學生lóng ài tī外口惹是非hit款--ê.
Chit工, 沈--ê chhōa正旗去參加1 ê私人聚會.
He是青--á kap 1 tīn地頭lô͘-môa ê聚會, ta̍k-ê人面看--來lóng歹chhèng-chhèng, 像電影內底歹人ê角色.
In知影正旗是沈能信ê朋友ê時, tō chiâⁿ燒lo̍h kap i sio借問.
「來來來, lim酒, m̄ lim tō是bòai hō͘ góa面子.」
Cha暝1 ê叫做左--先-生ê人來chhōe góa
講i tī塗腳已經睏80冬--a
本來白phau-phau ê身軀已經變成黃色ê骨頭
I已經bē記得hō͘人銃殺時ê苦疼
Kan-taⁿē記得受苦ê台灣人
Ná親像koh tī hia kā i hoah-hiu
I講
歷史ê鎖匙早tō交hō͘ lí ah
是án-chóaⁿ lí koh iáu-bōe hō͘ in幸福
Góa驚惶萬分
最後, 正旗iáu是peh--起-lih, kā人lóng叫醒了後, beh ùi樓頂落--來ê時, 烏煙一直chhèng tùi i鼻孔入--去, 害i目屎一直流, 行到3樓ê時已經行bē落--去-a, 感覺ka-tī tō beh死tī chia--a. M̄-koh正旗iáu是靠意志力keng到樓腳, 火mā hō͘趕--來ê消防隊phah hoa--a.
Hit-pái了後, in 4 ê感情koh-khah好--a, 正旗tiāⁿ-tiāⁿ講in是「生死之交」, 其他人lóng認為án-ne講雞母皮ēlak kui塗腳, m̄-koh正旗soah感覺真溫暖, 因為i tī hiah緊急ê時chūn, 看tio̍h鍾俊ê冷靜kap小黃ê善良, chit種朋友真罕得有.
正旗轉學ê時是高二, 來台北讀冊tú好是beh升高三, mā是beh聯考ê前1冬. Chit冬, 正旗變kah加真bat tāi-chì, ta̍k工lóng讀kah真òaⁿ chiah睏, mā tiāⁿ-tiāⁿ the̍h-tio̍h in班ê第1名. I真正beh phah拚考大學.
Chit-chūn, 正旗soah mā開始teh關心政治--a. I開始對chit-má ê政府不滿, 認為in koh腐敗koh o͘-se. I mā無認為反對派--ê有jōa好, in m̄-bat beh kā in ê主張講清楚. 正旗評論ê資訊大部份是ùi電視kap報紙看--來-ê. I mā tiāⁿ-tiāⁿ kap鍾俊in討論, 了後, 鍾俊lóng感覺:「正旗siuⁿ極端--a.」
Tō tī聯考前2個月, 對岸中國ê學生開始集會, beh要求民主. 中國ê學生tī天安門廣場愈集愈chē, 正旗mā感覺ka-tī身軀內底有1種氣kiōng beh chhèng--起-來, i chiok注意chit件tāi-chì ê發展, tiāⁿ-tiāⁿ án-ne冊soah讀無siáⁿ ē落.
1947
1 ê看bē清ê年代
2月28
Tng當第1 ê銃聲tân起
對祖國ê幻想tō破--去-a
Ah góa ê靈魂ah
50冬來tī chit-tè島嶼一直se̍h來se̍h去
Ǹg望lí看tio̍h góa hō͘鐵線chha̍k thàng ê雙手
用góa ê血ak公義ê塗
傳承1 ê期待
Góa看ē tio̍h lí手骨ê傷痕
Siàu想beh解放ê記號
M̄-koh
Góa ê目屎m̄是La-khu-la-khuh溪
無法度教lí
故鄉ê溪á比hit國ê黃河khah偉大
無法度阻擋lí
割--出-來ê紅色溪á
無法度阻擋hiah-ê
Tàn hō͘ lí中國冊soah叫lí愛台灣ê
Góa m̄是lí ê愛人
雖然góa有詩ê語言
但是歷史ê大河
需要用i來出聲
Góa m̄是lí ê愛人
雖然góa有溫柔ê情意
但是gín-á ǹg望ê眼神
需要góa來chhiâⁿ養
Góa m̄是lí ê愛人
雖然góa有奉獻ê意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