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常常聽到「自從陳水扁上台以來……」這樣的萬用句型,不過今天我不是要罵陳水扁。「自從陳水扁上台以來,」我要說的是,「移民政策議題在學術界與媒體的曝光率,不同以往地高。」這部分是真實面臨的議題,部分是炒作,其中,也有不少惡意地玩弄學術。
他們的手法是,「把不是民族主義的問題塞給民族主義,再以民族主義無法處理,藉以主張,民族主義原本要處理的問題毫無意義。」或打個比方,「鋤頭捕不到魚,所以田產是罪惡。」分辨的方法也很簡單,愛用「國族主義」一詞,或動不動就說人家焦慮的,泰半是假貨。
沒有人能否認人權的重要性,問題在於,你從人權中衍生出哪些論述。從這個角度來看,藍佩嘉教授的〈先正視台灣內部的聯合國〉(2007/10/23中國時報),扣除關於人權的部分,就有許多值得商榷之處。
藍教授說,西方學者已提出「後國家公民身分」的概念,描述隨著區域整合(如歐盟),以及國際法令協約的規範,日趨朝向以普同主義的人權論述(而非單一國家的公民身分)來界定權利資源的分配。但是,在相關國際條約中,或在歐盟之類的區域整合裡,充滿了理論與實踐上的難處。
因為,正如許多學者已經指出,是先有「歐洲」的概念,才有歐洲統合,但歐洲的概念,儘管以基督教文明為內涵,具體外沿卻是不清楚的。因此,當鐵幕倒下,東歐國家是不是「歐洲」國家,就成了問題;也因此,後國家公民身分,儘管有Habermas所謂的「對憲政秩序的忠誠」背書,現實上仍由西歐的政治-經濟菁英,以略嫌粗暴的方式界定。
撇開理論本身的瑕疵不說,拿著「後國家公民身分」的說詞,質疑處在「前國家」狀態的「UN for Taiwan」,會不會扯得太遠了?
確實,移民政策的建立,不只是為了「他們」,也同時定義「我們」是誰,但在藍教授所論及的脈絡與時序外,就傳統國家認同議題而言,我們本來是誰?未來又會是什麼?比起其他國家,這些問題在台灣既受到更激烈且更根本的爭論,解決這些問題的必要性也更加急切。這既是政治問題,也是文化問題,更是人權問題。儘管這個面向往往被政黨對立所隱蔽或工具化,但我想,最近發生在WHO、Taiwan與China之間的事,足以揭示這個面向。
同樣是要界定「我們」,這兩個議題怎麼非得對立?
這兩個議題,在文化面向上的共通性就這麼浮現了:哪有聯合國?台灣根本不是一個「多元族群與文化的社會」。單問一件事:婚姻移民來到台灣,還不是要「學國語」?為什麼越南語(打個比方)不能至少是家裡講的話?因為,隨著婚姻移民而來的語言、文化,與既有的「台語」,平等地受到華語漢字文化霸權的打壓,當然,兩套脈絡下的具體困境不同,因而它們仍是兩個議題。
藍教授要求「先正視台灣內部的聯合國」,問題是,台灣內部沒有聯合國,只有破敗沒落的老中國,儘管它殘破不堪,卻仍作為文化霸權而盤據著,它「平等地」支配著每個人,不論他處在移民的脈絡內外。把移民人權與國家認同兩個議題擺在天平的兩邊,只競而不合,不會凸顯問題,反倒掩蔽了脈絡,也掩蔽了問題。
Lín chhiâng-chāi 聽人講「自陳水扁 chiūⁿ 台 tō án-chóaⁿ án-chóaⁿ」chit-lō 講法, m̄-koh tī chia góa 無 beh 罵陳水扁.「自陳水扁 chiūⁿ 台,」góa beh 講--ê 是,「移民政策議題出現 tī 學術界 kap 媒體 ê 機會, 比以往 lóng khah kôan.」Che 有 1 部份是 lán chiaⁿ 實面對 ê 議題, 1 部份是 teh 炒作, mā 有chiâⁿ chē 是 thiau-kang 用學術 teh hó͘-lān.
In ê 手路是,「kā m̄ 是民族主義 ê 問題 that hō͘ 民族主義, koh 恥笑民族主義無 châi-tiāu 處理, 主張民族主義原底 beh 處理 ê 問題根本無意義」, che tō 是「鋤頭無法 tō͘ lia̍h 魚, 所以田地是罪惡.」若去 tú-tio̍h ài 講人是「國族主義」, ah 是 kha̍p-bē-tio̍h tō 講人 peh-pak, 穩當 lóng 是 teh 騙食騙食.
無人 ē-tàng 否認人權有 jōa 重要, 問題是, lí ùi 人權生 thòaⁿ 出 sím-mih 款 ê 論述. Ùi chit-ê 角度來講, 藍佩嘉教授 10 月 23 tī 中國時報 hit 篇〈先正視台灣內部的聯合國〉, 除去人權 ê 部份, tō 有 chiâⁿ chē mi̍h-kiāⁿ thang chim-chiok.
藍教授講:『西方學者已提出「後國家公民身分」的概念, 描述隨著區域整合(如歐盟), 以及國際法令協約的規範, 日趨朝向以普同主義的人權論述(而非單一國家的公民身分)來界定權利資源的分配.』總--是, tī 相關國際條約內底, ah 是 tī 歐盟 hit 款區域整合, mā sì-kè lóng 是問題.
Chiâⁿ chē 學者 bat 講--過, 是先有「歐洲」chit-ê 概念, chiah 有歐洲統合, 總--是歐洲 ê 概念, 雖 bóng 核心是基督教文明, 具體外沿 soah 無清無楚. Án-ne 講--來, 蘇聯崩--去了後, 東歐 ê 國家 kám 是「歐洲」國家, án-chóaⁿ to póe-hōe bē 清; mā 是 án-ne,「後國家公民身分」chit-ê mi̍h-kiāⁿ, 雖 bóng 有 Habermas ê『對憲政秩序的忠誠』做理論基礎, 現實上 iû-gôan 是西歐 ê 政治經濟菁英, 用 tām-po̍h-á 粗魯 ê 手路決定.
Tō 算理論本身 ê khang-phang 按下不表, sa 1 ê「後國家公民身分」來 beh kā「前國家」ê「UN for Taiwan」chhiàng-tù, kám bē 牽了 siuⁿ hn̄g?
確實,『移民政策的建立, 不只是為了「他們」, 也同時定義「我們」是誰』, m̄-koh, tī 藍教授所講 ê 背景以外, 就傳統 ê 國家認同議題來講, lán 本底是 siáng? 未來 iū-koh ē 是 siáⁿ? Kap 其他國家比, chit-kóa 問題 tī 台灣 ê 爭議 koh-khah 大, mā 更加需要量早解決. Che 是政治問題, 是文化問題, mā 是人權問題. 雖然 chit-ê 部份 tiāⁿ-tiāⁿ hō͘ 政黨對立 khàm--起-來, 總--是 ùi 最近 China am-khàm WHO information ê tāi-chì, mā 看 ē tio̍h chit-ê 部份.
Pêⁿ-pêⁿ beh 問「lán 是 siáng」, 是 án-chóaⁿ tio̍h-ài 對立?
Án-ne, lán tō 看 ē tio̍h chit 2 項議題 tī 文化層面共同 ê 所在: khài 有聯合國? 台灣根本 m̄ 是『多元族群與文化的社會』. 問 1 項 tō 好: 婚姻移民來台灣, kám m̄ 是 lóng ài『學國語』? 是 án-chóaⁿ (舉 1 ê 例) 越南語 bē-tàng pìⁿ-chiâⁿ 台灣話 ê 1 種, siōng 無是 tī 厝--nih 講 ê 話? Chit-kóa 婚姻移民所 chah--來 ê 語言, 文化, kap 本 chiâⁿ tō tī chia ê 台語, kāng 款受 tio̍h 華語漢字文化霸權 ê 打壓. 當然, in beh 處理 ê 具體問題無 kâng, 所以 in iû-gôan 是 2 ê 無kâng ê 議題.
藍教授要求『先正視台灣內部的聯合國』, 問題是, 台灣內部無聯合國, kan-taⁿ 有 1 ê 破 kô͘-kô͘ ê 老中國, i 已經破 kô͘-kô͘, soah iû-gôan chiâⁿ 做文化霸權, 踏 tī 每 1 ê 人頭殼頂, 不管 i kám 是新移民. Kā 移民人權 kap 國家認同 sa 來 chhiâu 大細, the̍h 1 項 phah 另外 hit 項, bē 凸顯問題, 顛倒 am-khàm 因果關係, mā am-khàm 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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