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早cheng-sîn, 窗á門開--開, 烏陰天烏陰天, 1陣風chhoe--來, koh siàm雨毛á, ná像hō͘透早ê pháiⁿ天òe--著, Yawas心情soah變gah悶悶.
Bē-tàng koh chhiân時間--a, Yawas o͘-tó͘-bái騎--leh就趕緊出門.
趕到部落廣場, 本底講7點半集合, 這chūn都beh 8點--a, m̄-koh來到位--ê iáu無10個--leh, ta̍k-ê ê情緒koh ká-ná kap天--nih ê雲kāng款, 烏陰烏陰, 無siáⁿ精神.
Yawas行過kap in aisahchuh, 聽in講chiah知影, 這幾工, 「Asia紅bûn塗工場」ê人sì-kè放話:「Góan會出動400個員工kap 200個警察等--lín, 好膽chò lín來!」
Hōan-sè是hō͘ chiah-ê話háⁿ--著, ta̍k-ê chiah m̄敢來......Yawas心肝底teh ioh.
這chūn, 指揮車ê喇叭有聲teh tân, Yashi坐tī駕駛座, 手giâ mài-kuh, 用Truku (太魯閣/賽德克族) 話大聲放送. 講無幾句話, 車駛tín動, 經過Yawas身軀邊ê時, Yashi tham頭kā講:「無要緊, 我來kā ta̍k-ê hoah--出-來!」Yashi ná放送ná kā車駛入去部落.
『我的外孫回來部落, 他問我Bagi的山在哪裡, 我告訴他, 那已經不是Bagi的山了, Bagi的山沒有了, 那是水泥廠的啊.....』Ciru khiā tī無jōa hn̄g hia, 用真食力ê華語teh講hō͘電視台ê記者聽.
Yawas心內想著sī大人bat kā講--過: Lán Truku古早tòa tī山--nih, 日本人來ê時, 講he是國有地, 強迫lán搬落山, 國民政府來了後, 講chia是國家公園, koh叫lán ài搬走. 「政府」就是án-ne, 1步1步逼lán離開ka-tī ê所在, beh kā lán ê土地搶--去!
Yawas想gah tng注神, hiông-hiông聽著Samaw teh hoah-hiu, o̍at頭看--過-去, 廣場hit頭, i熟sāi ê o͘-bá-sáng o͘-jí-sáng 1個1個ùi部落hit-pêng行--出-來, 有ê chah番刀, 有ê giâ鋤頭, mā有mo͘h樹chai--ê. Yashi ê放送chiâⁿ實有效neh.
天猶原烏陰烏陰, 風mā iáu koh真thàu, m̄-koh無koh sap雨mî-á--a. 無jöa大ê廣場, 這chūn oan-na有beh 60個人--a, 氣氛愈來愈燒lo̍h.
Miyai分柴枋牌á分gah無閒chhih-chhah, 枋á頂kôan, ta̍k-tè都用紅漆kā地段地號kap地主ê名寫--起-lih. Yikong mā走前chông後teh交帶事工. In透暝無khùn, 心肝頭lóng leh掛念今á日ê tāi-chì.
「今á日, lán beh tńg去種作!」Yikong ê聲ùi喇叭頭放送--出-來, 廣場內ê Truku, ta̍k-ê心肝íⁿ-á lóng tòe leh熱--起-來.
3月12, 花蓮秀林ê Truku族人beh tńg去in ê土地種作, Asia紅bûn塗工場kā in ê土地搶--去, 今á日, in beh去kā土地討--tńg-來!
9點半, tī部落廣場集合ê Truku行出廣場, 指揮車tī頭前chhōa路, Yawas騎o͘-tó͘-bái tòe tī邊--á, 指揮車後壁, kui路lóng是Truku族人, 有駛車--ê, oan-na有騎o͘-tó͘-bái--ê.
離開廣場無jōa hn̄g ê所在, Asia紅bûn塗工場ê運送帶, 就kôan-kôan chhāi tī正手pêng路邊. 車隊一直順工場牆koe邊ê大路駛--去, 沿路看會著牆koe內底ê變電所, 機器, 廠房......
「Asia ê員工兄弟, 請lín安心tńg去作sit, m̄免煩惱. Gún kan-taⁿ是beh tńg來種作, m̄是來破壞工場--ê, lín免煩惱--lah!」指揮車沿路一直放送. 工場牆koe內底, 不時出現10幾個tì黃工地帽á ê工人, kui-tīn khiā tī hia teh相.
「感謝Asia紅bûn塗工場chiah-nī kāu禮數, 派chiah-nī chōe人beh歡迎Truku tńg--來!」指揮車繼續teh放送. 知影Truku beh來, Asia專工停工1工, 動用所有員工, beh全力阻擋Truku.
過工場正門, 車隊oat過正手pêng山路入--去, peh kiā, beh一直行去到Asia紅bûn塗工場óa山hit-pêng ê大門, hia有1 phiàn khǹg烏炭ê大空地, Truku ê土地就tī hia.
車隊來到位, 工場大門關gah bā-bā-bā, 內底koh有1台箱á車tú--leh, hō͘人無法tō͘ kā門sak--開. 大門kap 2 pêng牆koe後壁, khiā chiâⁿ百個Asia ê工人, 大門外口, 20 thóng個警察手giâ長棍á, 排2 chōa chhāi tī路邊. Asia ê周經理chhōa 4~5個人, 大pān大pān擋tī門嘴.
「Lán ê祖先自早就tī chia生thòaⁿ, mā kā chiah-ê土地留hō͘--lán, chia本底就是lán ê, tńg來ka-kī ê所在本底就是lán ê權利. 今á日, lán Truku beh tńg來ka-kī ê所在, lán beh tńg來ka-kī ê土地種作!」指揮車頂頭, Yikong手giâ mài-kuh, 大大聲teh宣示, 口氣堅定.
宣示煞, 神學院原住民學生隊隨手相牽, tī大門頭前圍1個半圓kho͘-á, kā警察kap Asia ê人擋tiàm外kho͘圍. 幾個Truku ou-jí-sáng行入kho͘-á內底, beh用傳統ê方式(gaya), 進行Tmukuy Masu儀式.
In先tī塗kha ó͘ 1個空, 嘴--nih ná唸ná kā手--nih ê圓石頭the̍h kôan kôan:「Ǹg望今年ê收成就像這粒石頭, 重gah倉庫ê柱á都chih-chài bōe tiâu.」; kā粿chhio̍k chhio̍k--leh, tàn落空--nih:「Ǹg望Truku kap土地ê感情hām這tè粿kāng款, 黏gah割bōe開.」; koh來, 嘴kâm小米酒, tùi hit個空phùi--落:「Ǹg望雨水像酒hiah-nī kāu hiah-nī chōe.」; 續--落, kā水晶石the̍h--起-來koh khǹg--落-去:「Ǹg望祖靈賜火hō͘ Truku, kā gún chhiō光, hō͘ gún燒熱.」唸煞, kā種子iā--入-去, 儀式就完成--a.
Samaw kap Yawas in chiah-ê少年--ê, 目chiu lóng thí金金, tiām-tiām khiā leh看.
儀式結束, Truku要求Asia kā門phah--開, hō͘ Truku族人入去ka-tī ê土地種作.
Asia ê周經理這chūn用ka-tī chhôan ê mài-kuh hoah聲:『這是亞泥的土地, 你們無權進來!』話iáu未講煞, Yikong ê喇叭聲隨kā khàm--過:「Gún無beh聽你講siáⁿ, hō͘ gún入--去, kā土地還--gún!」「In bòai hō͘ lán入--去, lán就ka-kī入--去!」指揮車頂頭, Bayan接續落講.
Truku族人chhi̍h óa--去, tī Asia大門口, kui-tīn kā周經理圍--起-來, 大聲kā嚷. 本底chhāi tī路邊hit 20 thóng個警察, 隨走來beh保護周經理, 學生隊kap警察就án-ne起衝突, tī Asia門kha口khiú來khiú去. 看著這個場面, Yawas心肝底膽膽, gāng gāng khiā--leh, m̄知kám beh chhi̍h過tàu sak.
『還我土地! 還我土地!』學生隊chhōa頭開始hoah口號, Yawas kui-sian人HIGH--起-來, mā tòe ta̍k-ê大力hoah出聲. Samaw m̄知tang時走來Yawas身軀邊, kā『請勿阻擋Truku返回』ê柴枋牌á sa hō͘--i, 就chông入去起衝突ê人群內底, Yawas tùn--1-下, kā牌á giâ gah kôan kôan kôan, tòe Samaw chiⁿ--過-去.
Khoeh到頭前, Yawas看著Yikong kap Miyai, 手the̍h法院ê判決書kap土地ê所有權狀, 要求周經理kā門開--開. 周經理橫霸霸:『你們的耕作存續期只有10年, 你們也已經超過10年沒有在這裡耕作, 早已喪失土地使用權了! 法院不了解狀況就亂判, 這塊地是政府租給亞泥的, 你們自己去找政府要, 我絕對不讓你們進來!』Yashi聽gah chiâⁿ bē爽, 大聲kā chhoh:『土地被你們霸佔, 怎麼行使耕作權!』
周經理1 kho͘猴頭niáu鼠面, Yawas chiâⁿ想beh用手--nih ê枋á kā taiⁿ--落-去.
「Tńg來lán ka-kī ê土地, 是lán生本就有ê權利, 無人會sái kā lán阻擋, lán chit-má就beh入--去, lán堅持非暴力, m̄-koh若有人動kha動手beh阻擋, Truku有權利反抗!」Bayan tī指揮車頂頭大聲hoah.
過無半點鐘, kui-tīn人猶原tī大門口teh相chiⁿ, 大門tò-pêng 20公尺鐵絲網á hia有人teh hoah-hiu, 學生隊tng teh kap Asia ê工人相sak, 衝突比tú-chiah koh khah大, sak無jōa久, 學生隊kā鐵絲網á sak倒--去, 大門chia ê Truku lóng chông--來, 2 pêng sak過來chiⁿ過去, 過無10分鐘, Truku就 1個1個lòng--入-去-a.
Yawas mā趕緊kā柴枋牌á giâ--leh, tòe Samaw ê kha-chhng後nǹg入去到內底. Tú-chiah, ta̍k-ê lóng注神tī大門口相chiⁿ ê時, 學生隊長Yibun早就chhōa 4~5個人, kā邊--á ê鐵絲網á剪斷--a.
來到內底, 2 pêng ê人繼續相chiⁿ, 學生隊排1 chōa, 一直向頭前sak--去, sió-khóa sak出1-kóa空間, 其他Truku就緊tòe tī後壁, 有ê chhò樹á, 有ê khau草, 有ê ku̍t塗ó͘空, kā樹chai種--落-去. 目nih-á niâ, kui-phiàn埔á, lóng hō͘ Truku佔--起-來-a.
Yawas續手kā枋á phiaⁿ--leh, chông過去頭前, hām學生隊做夥beh kā Asia ê工人sak--開. Ná sak ná sak, Asia ê工人真緊就lóng退tùi後壁去--a. Yawas hām學生隊排作1 chōa糾察線坐落塗kha, kap Asia工人相對相. O̍at頭kā看, kui-tīn Truku族人khoaⁿ-khoaⁿ-á ùi埔á頂頭行--落-來, ná行ná種樹chai, Yawas看gah chiâⁿ感心, 目屎soah liàn--出-來.
Tò手pêng, 1個少年ê Asia工人m̄願走, 硬死擋tī hia, Samaw mā硬死beh kā i sak離開.「你是sáⁿ siâu擋tī chia bòai走?」Samaw真pháiⁿ聲sàu.
「Che是góan工場, 是án-chóaⁿ ài hō͘ lín入--來?」Hit個少年工人án-ne應.
「Lín公司kā土地佔--去, hō͘ gún bōe-tàng繼續tī chia生活, gún beh來kā土地討--tńg-來!」Samaw愈講愈大聲.
「Hō͘ lín入--來, góan就無頭路--a, lín ài生活, góan就免生活nih!」少年--ê mā大聲嚷.
Samaw起phùi面, 大大力kā sak胸坎, 少年工人倒退幾lō步, 險á倒頭chai, chiah khiā chāi niâ, 拳頭母tēⁿ--leh就beh bok Samaw, 後壁ê Asia工人緊kā giú--過-去, Yawas mā緊過去kā Samaw mo͘h--leh, tāi-chì chiah煞--去, 若無, hōan-sè會phah--起-來.
正手pêng hia, tī 1 tīn Asia工人面頭前, Saki kā柴枋牌á tùi塗kha插--落, ná像teh宣示i tńg來到ka-tī ê土地--a. Saki開始tī塗kha ó͘空, kā 1欉1欉keng蕉種--落-去, 27冬--a, i等這工等27冬--a.
Yawas kā Samaw giú--leh, koh坐tńg學生隊內底. Saki繼續ku̍t塗無停khùn, i khiau-ku khiau-ku, 頭毛mā lóng白--a, Yawas ê目chiu一直teh看Saki, 頭殼內, 1-kóa影跡teh tńg-se̍h, soah看gah gōng神--去.
前幾年, 政府ê原住民委員會去法院告Truku, Yikong招in chiah-ê少年--ê作調查, 聽部落內底ê sī大人講--著, Yawas chiah知影真chōe關係這tè土地ê tāi-chì.
Kap其他Truku kāng款, Saki一直tī這tè祖先留hō͘--in ê土地頂kôan teh生活.
27冬前, 政府講chia是「原住民保留地」, 是「政府ê地」, Truku tī chia種作, 算是kā政府租地, ùi hit冬開始算, Truku ài繼續tī chia種作超過10冬, 這tè地chiah會變做是Truku族人--ê.
過2~3冬, Asia公司ê人來到chia, 講beh tī chia起工場. 鄉公所叫部落ê Truku去開協調會, 要求Truku kā土地讓hō͘ Asia公司使用, koh講會發補償金hō͘地主. Saki當場講bòai, soah hō͘鄉公所kap Asia公司e人pháiⁿ, in háⁿ講若bòai去領補償金, 就beh叫法院來處理.
Tiuⁿ-tû幾lō工了後, Saki雖bóng chiâⁿ m̄甘願, m̄-koh koh驚會hō͘法院lia̍h--去, 尾--á iáu是去領--a, 「1分地2千kho͘, 我ê地就án-ne無--去-a!」Hit年tòe Yikong做調查ê時, Saki無奈ê口氣, Yawas頭殼內iáu記gah真清楚.
「Siáⁿ-mih補償金? 我óaⁿ-ko錢mā無the̍h--著! 我無放棄土地, mā m̄-bat領過siáⁿ-mih補償金, 是án-chóaⁿ我ê keng蕉園就變做in ê工場--a?」Login愈講愈siūⁿ-khì.
「我beh去種作ê時, Asia公司ê人kā gún趕走, 講政府已經kā地租hō͘ in用--a, 20冬了後就會還. M̄-koh到taⁿ都20幾冬--a, Asia iáu kāng款kā地佔tiâu tiâu.....」訪問Ciru ê時, Yawas發現Truku是án-chóaⁿ hông騙, án-chóaⁿ hông sái弄--ê.
3冬前, 原住民委員會去法院告Truku, 講Truku kā土地轉租hō͘「非原住民」使用, 違反「保留地管理辦法」ê規定, beh kā Truku ê土地權利塗銷.
部落內底, ta̍k-ê lóng sa無發生siáⁿ-mih tāi-chì. 收著狀紙ê時, 看無teh寫siáⁿ; 上法庭ê時, mā聽無法官teh講siáⁿ; 法律是siáⁿ-mih, in頭殼內lóng sa無cháng.....án-ne是beh án-chóaⁿ? Ta̍k-ê lóng真無奈mā真驚惶.
M̄-koh, Yikong m̄願放棄:「政府koh khah惡質, 財團koh khah壓霸, lán lóng ài kā土地討--tńg-來!」
尾--á, Yikong chhōe著真chē資料, 有地主放棄土地權利ê放棄書, 有kā土地讓hō͘ Asia公司ê同意書, koh有領補償金ê清冊.....這chūn chiah知影, 當初時, 為著beh hō͘ Asia公司tī chia起工場, 鄉公所ê人做假資料, 頂頭koh有假簽名, 用chiah-ê là-sap步kā Truku蹧躂, 用騙--ê, 用háⁿ--ê, 用搶--ê, Truku ê土地就是án-ne變做紅bûn塗工場--ê!
原住民委員會想beh kā案件撤回, 法院做判決chìn前, Asia公司mā派人beh來和解, 講會tàng發koh khah chē補償金. Truku開會決定:「Truku bòai ti̍h錢, gún kan-taⁿ beh ti̍h ka-kī ê土地!」
舊年8--月, 法院宣判, 駁回原住民委員會告Truku ê案件, 土地iáu是Truku--ê, kui部落ta̍k-ê lóng歡歡喜喜, koh專工舉辦儀式祭拜祖靈. M̄-koh幾lō月日過--去-a, Asia紅bûn塗工場猶原無beh搬徙, 政府mā無beh出面處理, 判決ná teh判決--leh. Truku m̄-chiah決定ka-tī來討土地.
Truku tī埔á chia hoan地, chhò柴kho͘, 種樹chai, bú beh點外鐘久, 警察, Asia工人kap周經理一直khiā tī邊--á看, bòai hō͘ Truku繼續向內底去.
這chūn, 1個a婆khiā tī周經理面頭前, 手比tùi hit-tīn Asia工人後壁去, 「我ê土地tī hit-pêng, 我beh去hia....」嘴--nih ná唸ná beh行--過-去, 周經理hiu Asia工人kä擋, 無beh hō͘ i過--去.
「是án-chóaⁿ bòai hō͘我過? He是我ê地, 我beh過--去!」A婆大聲嚷, ngē beh過--去, 工人kā sak--tńg-來. Tī埔á teh作sit ê Truku看--著, chông--來, beh kā工人sak--開, hō͘ a婆會sái到ka-tī ê地種作. 就án-ne 2 pêng koh衝突--起-來.
Yawas mā緊chông來tàu sak人. Tī人群內底, Yawas發現身軀邊, tī工地帽á ê人比tú-chiah加beh 1倍, m̄知是tùi toh位po̍k--出-來-ê. Tò手pêng, 1個學生nǹg入去到封鎖線後壁, 隨hō͘人ùi腰mo͘h--leh, hò͘出來外口.
無tiuⁿ-tî, Yawas面hông bok 1拳, Asia工人kap警察愈來愈粗魯, bē輸kā Truku當作土匪kāng款.
Ciru mā hông bok--著, 氣phut-phut, m̄知ùi toh位sa著棍á, giâ kôan kôan衝--入-來就beh ham--落. Samaw tī i邊--a, kā棍á khiú--leh, 緊kā Ciru ûi--出-去.
場面愈來愈亂, in ê人愈來愈chē, 出手mā愈來愈重, Truku hông擋tī ka-tī土地外口, 衝bē過封鎖線. 煩惱Truku chiah-ê sī大人會受傷, Truku族人決定無beh koh硬chhiàng--落-去.
「Chia是Truku ê土地, gún bōe放棄, 無論lín用siáⁿ-mih手段beh阻擋, gún一定會koh tńg--來! 」Yikong大聲kā周經理嚷.
Yawas心肝底真m̄甘願, 無錢無勢ê人kám tio̍h-ài hō͘政府kap財團án-ne蹧躂?
離開ê時, Yawas行tī hit個a婆身軀邊, 想beh kap i講幾句話, soah講bē出嘴, kan-taⁿ tiām-tiām tòe tī a婆邊--á.
A婆ná行ná o̍at頭看, Yawas聽著o͘-bá-sáng嘴--nih一直唸:「我beh tńg--去, he是我ê土地.....」
留言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