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50天就退伍, 排了1個禮拜的長假後, 心裡就已打算要去宜蘭Siong哥那裡幫忙種田.
1年前聽軍中學長說退伍前心裡會恐驚與徬徨, 料想自己一路走來, 比別人都更有方向感, 這種事應該不會發生在我身上.
沒想到, 到了這個關卡還是會操煩, 心頭捉不定. 每回性命狀態這樣時, 很自然地會想起Chhengsiong兄和Bihong姐他們這對「生活哲學家」. 他們表現出「放鬆才有力」的態度, 對我這種頭腦繃得太緊的「腦內革命家」是很大的衝擊, 也有很明顯的治療效果.
上次日本旭川的故事後(TGB通訊第38期, 2002.11), 原本功力大進展, 繃太緊的筋路血氣整個都通了, 可是沒有徹底性改變「體質」也是無效, 離開「大師」身邊久了, 舊症頭又發作起來. 所以才又千里迢迢從南進東南亞的基地──左營, 班師到以往對Okinawa(沖繩)的通商口岸──宜蘭做「基地訓練」.
和Tekhoa從台北城坐2小時的「對號慢車─莒光號」*到羅東, 來車站接我們的, 是台北大學青年社出身的KekiuN, 人與人的性命總是會在某個特別的時刻相遇. 3年前, 我們政大台文社和青年社來體驗農村, 當時接待我們的, 也是Siong哥, 3年過去了, Siong哥拿到學位回來種田, 台文社和青年社人來來去去, 我去當兵, KekiuN考上清大社會所, 那麼多年後再相逢, 卻又是在田裡的爛泥土裡!
問到那些以往一起來農村體驗的朋友. 有些仍在唸書, 有些已經出社會工作了, 有的仍在運動圈子裡, 有的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有的用「框框」把自己束縛著, 有的跨出自己畫的界線, 每個人都用不同的方式為性命找尋意義.
邊講邊欣賞蘭陽地區美麗的景緻, 過沒多久, 我們就來到田邊了, 捲起褲管正準備下田做工, 已在田裡忙一陣子的榖東余大姐和他先生, 就不嫌棄地邀我們先去吃飯補充體力, 下午才應付的了. 吃飯時除了大家介紹認識的話, 都在講有關田裡以及榖東的事, 余大姐夫妻對靠近土地及田庄生活非常嚮往.
「Kha底2 chang, 正peng 2 chang, to-peng 1 chang.」「Ti田--nih行路e時, tioh行ng-a häm ng-a e phang, 無, 等--leh beh播e時, 塗choaN-a lap--落, 無所在播.」鄰長伯仔為我們技術指導, 余大姐早上已學過, 在旁邊開始奮戰, 起頭, 我連路都走不好, 常踏到後面還未播到的地方.
Siong哥一直提醒, 微觀要顧, 巨觀也得調整, 我很沒有耐性, 好在那天日天氣涼爽, 不怎麼流汗, 不會太快分心, 另外也想到來這裡就是要放鬆頭腦, 身體不做得累一點, 思考怎停得住?
KekiuN和Tekhoa加入戰局, 也push我繼續下去. 邊做邊觀察旁邊, 我發現余大姐真的很有趣, 她做到會笑, 還不時講2句, 提升au少年的戰力. 她告訴我小時候看到水牛在泥巴浴, 她就很想學, 收工休息時,她果真把泥巴塗在臉上和手腳上, 這個畫面若當做榖東俱樂部的宣傳照一定很合適!
晚上, 簡單的便菜飯食完, Siong哥的朋友和我們同坐在埕裡納涼開講. Siong哥提起他最近接的case. 日本的空手道大師, 在武術上遇到『瓶頸』, 參不透, 因為傳說日本空手道是南少林拳從南中國傳到台灣, 另外又從Okinawa傳到日本, 照理講, 若往起源處找, 應該去福建或廣東, 不過文化大革命消滅中國傳統思想和文化, 致使這種功夫未傳下來, 只有70~80歲那一輩的老人還會這種功夫, 現在最厲害的卻在台灣, 台灣沒有經過文化大革命, 但是Siong哥去訪問的, 也都是老人, 年輕人不學, 而許多口訣是台語口語相傳, 沒有文字記錄, 若不趁現在寫下來, 這種屬於庶民文化的東西, 會愈來愈少, 往後我們有再多理論印證台灣文化的優良, 有再多分析指出台灣文化的豐富, 也沒有用, 內容都沒有了, 抽象的理論只會變成自我安慰.
我設想台灣民族是要建立在什麼樣的基礎上? 從歷史裡找理論來支持, 還是要補充從現實出發的元素? 失去的無法硬找回來, 重要的難道不是接受現實, 從當下出發? 過去, 我認為得堅持這個堅持那個, 現在看來, 這個詞可以重新定義, 若我已經將自己培養成講台語寫台文, 尊重多元文化與價值觀, 用基層(普羅大眾)的眼光看世界的人, 我就已經用這種方式在過活了, 還有什麼「堅持」的問題呢?
堅持, 沒有的東西才需要堅持. 問題是, 我們是確實相信這種價值, 用這種態度生活, 或是為了與別人不同, 故意將自己限定只能做什麼? 這樣一來, 別人會更接受「堅持」的價值觀, 還是反而反彈呢? 運動裡談到的堅持, 很多是發覺到體制的不公不義, 決志要與被壓迫者站在一起而開始的? 在這裡, 卻有1種危險──太過刻意, 反而會與人群疏遠. 自我反省, 自己對飲食, 看書, 電影, 朋友似乎太過替自己畫界線, 只願接受某1種層面的東西.
日本空手道大師從台灣鶴拳, 找到南少林拳到日本的「missing link」, 手尾的『甩勁』, 空手道是這個動作到定點, 將力量灌至手尾, 台灣鶴拳手勢出去到定位後, 還會甩回來, 好像鞭子的動作, 照按Siong哥手勢的表演, 空手道感覺較死板, 鶴拳較放鬆也較柔軟.
照拳頭師父他們所觀察到鶴的動作真的是如此, 拳頭裡蘊藏大自然的哲理. 曾出國與2公尺阿啄仔壯漢車拚的鶴拳師父, 運用柔軟的手勢將對方的招勢化解掉. 面對國家機器大怪獸, 微小的人民, 學得會用「放鬆才有力」的自然哲學來化解危機嗎?
Siong哥的朋友五花十色, 電視製作的, 賣養身食品的, 做社區組織的都有, 雖然從事的行業不同, 可是在天星下, 我們很有趣也很認真地在談這些問題, 其實很多道理是相通的.
那夜, 有窗外的蛙鳴相伴, 睡得很好. 隔天差點爬不起來, 腰酸背疼, 很久不曾這樣了, 小時候不必顧慮隔天還得上課上班, 才會把力氣用光,「專心」讓自己未瞻前顧後, 這種感覺真好!
食飽就又去田裡. 今天的工作是把福壽螺的卵揉死. 福壽螺是1979年被人自南美洲引進台灣的, 原本是料理用, 結果台灣人不愛福壽螺的肉質(太軟), 養螺人隨便放生, 福壽螺不是在地種, 沒有天敵, 有水的地方就有福壽螺,他們在田裡會吃秧苗的根, 是農民的大敵, 有的農民會趕鴨子去吃, Siong哥採用的辦法, 是灑苦茶粕.
彎下腰一直用樹枝撥螺卵, 不管時間, 腰酸了就抬頭休息, 山腳那邊5甲多的田, 都是田邊管理員在顧的, 忽然想起中國詩人寫的『邊疆塞外』的情景:『天蒼蒼野茫茫, 風吹草低見牛羊.』宜蘭的田邊沒有牛也沒有羊, 感受到的也不是中國詩人想回中原的『悲悵』, 不過腦子裡卻找不到台灣詩人形容農村的任何詩句和意象.
那天下午, 這些朋友都要回各自的工作場域, 我也得回部隊了, 帶著滿身軀酸痛, 不知道腦袋是否休息夠了?「體質」是否調好了?
*後山人的「特權」, 自強莒光復興普通車, 價錢有差, 速度一樣.
Koh 50 工退伍, chhiâu tio̍h 1 禮拜 ê 長假了, 心內 tō 已經 phah 算 beh 去宜蘭 Siông--哥 hia tàu choh-sit.
1 冬前聽軍中 ê 學長 á teh 講退伍前心內 ê 驚惶, tiuⁿ-tû, 料想 ka-tī 一路行--來, phēng 人 lóng koh khah 有方向感, chit 款 tāi-chì 應該 bē 發生 tī góa 身軀頂.
無想到, thèng 候兵做到 chit-lō 坎站 oan-na ē 操煩, 心頭 lia̍h bē tiāⁿ. Piān 若性命狀態 án-ne ê 時, 真自然 ē 想起 Chheng-siông 兄 kap Bí-hông 姐 in chit 對「生活哲學家」. In 表現出「放鬆 chiah 有力」ê 態度, 對 góa chit 種頭殼 ká siuⁿ ân ê「腦內革命家」是真大 ê 衝擊, mā 有 chiâⁿ 明顯 ê 治療效果.
頂 pái 日本旭川 ê 故事了 (TGB通訊第38期, 2002.11), 本 chiâⁿ 功力大進展, bán siuⁿ ân ê 筋路血氣 kui-ê lóng chiâu 通, m̄-koh 無徹底性改變「體質」mā 是無效, 離開「大師」身邊 chi̍t-ē 久, 舊症頭 tō koh giâ--起-來. m̄-chiah 千里迢迢 ùi 南進東南亞 ê 基地──左營, 班師到 éng 過對 Okinawa (沖繩) ê 通商口岸──宜蘭做「基地訓練」.
Hām Tek-hôa ùi 台北城 kho̍k 2 點鐘久 ê「對號慢車─莒光號」* 到羅東, 來車頭接--góan-ê, 是台北大學青年社出身 ê Kek-iûⁿ, 人 kap 人 ê 性命總--是 ē tī 某 1 ê 特別 ê 時刻來 sio-tú. 3 冬前, góan 政大台文社 hām 青年社來體驗農村, hit chūn kā góan 接待--ê, mā 是 Siông--哥, 3 冬過, Siông--哥 e tio̍h 學位 tńg 來種田, 台文社 kap 青年社人來來去去, góa 去做兵, Kek-iûⁿ 考 tiâu 清大社會所, hiah chē 冬後 koh sio-tú, soah mā 是 tī 田--nih, lo̍k-kô͘-môai-á--nih !
問 tio̍h hit-kóa éng 過 chò-hóe 來農村體驗 ê 朋友. Chi̍t-kóa koh teh 讀冊, chi̍t-kóa 已經出社會食頭路, 有--ê iáu tī 運動 kho͘-á--nih chhia-po̍ah-péng, 有--ê 離開 chit ê「是非之地」, 有--ê 用「框」kā ka-tī 束縛 tiâu--ê, 有--ê hāⁿ 出 ka-tī 畫 ê 界線, 總--是, ta̍k-ê 用無 kâng ê 方式為性命 chhiau-chhōe 意義.
Ná 講 ná 欣賞蘭陽地區麗 táu ê 景緻, 無 jōa 久, góan tō 到田邊--a, to tng beh pih 褲 kha 落田做 khang-khòe, 已經 tī 田--nih 無 êng chi̍t-khùn ê 榖東余大姐 hām in ang , tō 真無棄嫌招 góan 先去食 tàu 補充體力, e-po͘ thang koh 做. 食飯 ê 時除起 ta̍k-ê 紹介熟 sāi ê 話, lóng teh 講有關田--nih kap 榖東 ê tāi-chì, 余大姐 in ang-á-bó͘ 對 bak 塗 hām 田庄生活真意向 án-ne.
「Kha 底 2 châng, 正 pêng 2 châng, tò-pêng 1 châng.」「Tī 田--nih 行路 ê 時, tio̍h 行 ng-á hām ng-á ê phāng, 無, 等--leh beh 播 ê 時, 塗 choaⁿ-á la̍p--落, 無所在播.」鄰長伯--á kā góan 技術指導, 余大姐 chái 時 á 已經 o̍h--過, tī 邊--á 開始奮戰, tú 頭 á, góa 連路 to 行 bē 好, tiāⁿ 去踏 tio̍h 後壁 iáu-bōe 播--tio̍h ê 位.
Siông--哥一直提醒, 微觀 ài 顧, 巨觀 mā tio̍h 調整, góa 真無耐性, ka-chài hit 日天氣涼涼--a, 無 siáⁿ 流汗, 無 hiah 緊分心, 另外 mā 想 tio̍h 來 chia tō 是 beh 放鬆頭殼, 身軀無 bú khah thiám--leh, 思考 beh nah ē 得停 khùn ?
Kek-iûⁿ kap Tek-hôa 加入戰局, mā push góa koh 做--落. Ná 做 ná 觀察 4 pêng 邊, góa 發現余大姐真正 chiok 有趣味, i 做 kah ē 笑, koh 三不五時講--2-句-á, 提升 àu 少年 ê 戰力. I kā góa 講細 hàn ê 時, tiāⁿ 看 tio̍h 水牛 tī lo̍k-kô͘-môai-á--nih kō 浴, i tō chiok siàu 想 beh án-ne, 結果 beh 收工 hioh-khùn ê 時, i 真正 kā lo̍k-kô͘-môai-á kô͘ tī 面 kap kha 手, chit ê 畫面若當做榖東俱樂部 ê 宣傳照一定真合 su !
暗時, 簡單 ê 便菜飯食了, Siông--哥 ê 朋友 hām góan tō 坐 tī 埕--nih 納涼開講. Siông--哥提起 i 最近接 ê case. 日本 ê 空手道大師, tī 武術頂 tú tio̍h『瓶頸』, 參 bē 透, 因為傳說日本空手道是南少林拳 ùi 南中國傳到台灣, 另外 koh ùi Okinawa chiah 到日本--ê, 照理講, 若 beh ùi 起源 chhōe--去, 應該 tio̍h 去福建 iah 廣東, 不 jī 過文化大革命消滅中國傳統思想 hām 文化, 致使 chit 款功夫無傳--落-來, kan-taⁿ 70~80 歲 hit iân ê 老歲 á koh ē-hiáu chit 款功夫, chit-má siāng 利害--ê soah 是 tī 台灣, 台灣無經過文化大革命, m̄-koh Siông--哥去訪問--ê, mā 是 lóng 老歲 á, 少年--ê 無人beh o̍h, koh chiok chē 口訣是台語口語 sio 傳, 無文字記錄, 若準無趁 chit 時 kā 寫--落-來, chit 款屬庶民文化 ê mi̍h 件, tō ē ná 來 ná 無, 到時 lán 有 koh khah chē 理論印證台灣文化 ê 優良, 有 jōa chē 分析指出台灣文化 ê phong-phài, mā 無 khah-cho̍ah, 內容 lóng 無--去-a, 抽象 ê 理論 kan-taⁿ 是變做 teh 自我安慰.
Góa 設想台灣民族 ê khiā 起, 是 beh 建立 tī siáⁿ 款基礎? Ùi 歷史--nih chhōe 理論來支持, iah 是 ài 補充 ùi 現實出發 ê 元素? 無--去-ê 無法 tō͘ ngē bán--tńg-來, 重要--ê kám m̄ 是接受現實, ùi 現此時出發? 過去, góa 認為 tio̍h 堅持 che 堅持 he, chit-má 看--來, chit ê 詞 ē-tàng 重新定義, 若準 góa 已經 kā ka-tī 培養做講台語寫台文, 尊重多元文化 hām 價值觀, 用基層 (普羅大眾)目 chiu 看世界 ê 人, góa tō 已經用 chit-lō 方式 teh 過活, án-ne kám koh 有「堅持」ê 問題?
堅持, 無 ê mi̍h 件 m̄-chiah tio̍h 堅持. 問題是, lán 是確實相信 chit 款價值, 用 chit-lō 態度 teh 生活, iah 是為 tio̍h hām 別人無 kâng, thiau 意故 kā ka-tī 限定 taⁿ-á ē-tàng 做 siáⁿ ? Án-ne 人是 ē koh khah 接受「堅持」ê 價值觀, iah 是顛倒倒彈? 運動--nih 講--tio̍h ê 堅持, 真 chē 是 tì 覺 tio̍h 體制不公不義, 決志 beh hām 被壓迫者 khiā chò-hóe 開始--ê ? Tī chia, soah 有 1 種危險── siuⁿ 過頭刻意, 顛倒 ùi 人群--nih 疏遠. 自我反省, ka-tī 對食 mi̍h, 看冊, 電影, 朋友 ká-ná siuⁿ 過頭 kā ka-tī 畫界線, taⁿ-á beh 接受某 1 種層面 ê mi̍h 件.
日本空手道大師 ùi 台灣鶴拳, chhōe tio̍h 南少林拳到日本 ê「missing link」, 手尾 ê『甩勁』, 空手道是 chit ê 動作到定點, kā khùi 力灌 tī 手尾, 台灣鶴拳手勢出--去到定位了, koh kā hiuh--tńg-來, bē-su kap sut-á kāng 款 ê 動作, 按 Siông--哥手勢 ê 表演, 空手道 hông 感覺 khah 死板, 鶴拳 khah 放鬆 mā khah 柔軟.
照拳頭師父 in 觀察正港鶴 á ê 動作真正是 án-ne, 拳頭--nih 蘊藏大自然 ê 哲理. Bat 出國 hām 200 公分大 châng ê a-tok-á chhia 拚 ê 鶴拳師父, 運用柔軟 ê 手勢 kā 對方 ê 招勢化解掉. 面對國家機器大怪獸, 細粒子 ê 人民, kám o̍h ē tio̍h「放鬆 chiah 有力」ê 自然哲學來化解危機?
Siông--哥 ê 朋友, 人客五花十色, 做電視--ê, 賣養身食品--ê, 做社區組織--ê lóng 有, 雖 bóng 做--ê 無 kâng, m̄-koh tī 天星 ē-kha, góan 真趣味 mā 認真 teh 講 chit-kóa 問題, 其實真 chē 道理 ē sio 通.
Hit 暝, 有窗 á 外 ê 4-kha-á 陪伴, 真好睏. 隔 tńg 工險 á peh bē 起--來, 腰酸背疼, chiok 久 m̄-bat án-ne--a, taⁿ-á 細 hàn ê 時 ē 免顧慮 tio̍h bîn-á-chài ài 上課, ài 上班, chiah ē 無 chún-chat kā khùi 力用了了,「注神」hō͘ góa 無看前顧後, chit-lō 感覺真好 !
食飽 môai tō koh 去田--nih-a. 今 á ê khang-khòe, 是 beh kā 金寶螺 (福壽螺) ê 卵 jôe hō͘ 死. 金寶螺是 1979 年 hō͘ 人 ùi 南美洲引進台灣--ê, 本 chiâⁿ 是 beh 料理用--ê, 結果台灣人 bē 愛金寶螺 ê 肉質 ( siuⁿ 軟), 飼螺 á 人 o͘-pe̍h 放生, 金寶螺 ˜ 是在地種, 無天敵, 致使 o͘-pe̍h 生, 有水 ê 所在 tō 有金寶螺, in 生 tī 田--nih ē 食 ng-á ê 心, 是農民 ê 大麻煩, 有 ê 農民 ē 趕鴨 á 去 tàu 食螺 á, Siông--哥採用 ê 辦法, 是 iā 苦茶 phoh.
腰 àⁿ--落一直用柴枝 teh póe 螺 á 卵, 無管 thāi 時間, 腰酸--a chiah gia̍h 頭 hioh 喘, chi̍t-ē 看, 山 kha chit pêng 邊 5 甲外 ê 田, lóng 是田邊管理員 ài 顧--ê, hiông-hiông 想起中國詩人 teh 寫『邊疆塞外』ê 情景:『天蒼蒼野茫茫, 風吹草低見牛羊.』宜蘭 ê 田岸邊無牛 mā 無羊, 感受--tio̍h-ê mā m̄ 是中國詩人想 beh tńg 中原 ê『悲悵』, m̄-koh 頭殼內 soah chhōe 無台灣詩人講農村 ê 任何詩句 hām image.
Hit e-po͘, chit-kóa 朋友 lóng beh tńg 去各人 ê khang-khòe 場, góa mā beh tńg 去做兵--a, chah kui 身軀 ê 酸痛, m̄ 知頭殼 kám hioh-khùn 有夠?「體質」kám 調有好?
* 後山人 ê「特權」, 自強莒光復興普通車, 價 siàu 有差, 速度 sio-kâ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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