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益樺(1957-1989) 當過船員,也做過電梯操作員。

 

1985  年底

尤清競選台北縣長。

詹益樺被友人找去幫尤清競選,那是他第1次親身參與黨外活動。

 
1986  5.19

鄭南榕發動「519取消戒嚴‧綠色行動」(龍山寺)

 
   9.3

林正杰發動持續12天的「街頭狂飆」。

 
   10.10

詹益樺第1次走上街頭,參加反核遊行。

 
   11.10

民進黨召開第1次全國黨員代表大會。

 
   11.30

發生許信良闖關回台的「接機事件」。

詹益樺也在現場,曾被鎮暴警察抓去刑求。他認為那一次刑求經驗,是他生命裡最大的羞辱,他曾告訴友人,「他寧願死也不願再受國民黨的羞辱!」他寫下遺書,表示若被國民黨起訴,將在獄中絕食至死。

 
1987  2.13-3.7

鄭南榕發動「228和平公義運動」。

 
   5.19

2次「519綠色行動」。

 
   6.12

612只要解嚴,不要國安法」示威。

 
   12.25

國會全面改選運動。

 
1988  年初

「許曹德、蔡有全台獨案」全島聲援活動。

詹益樺全心投入,聲援活動結束後,他又回到高雄鄉間,繼續投入南台灣農運草根工作。

 
   5.20

520」農民請願事件。

詹益樺拆下立法院招牌。

 
   11.16-12.25

鄭南榕發動「新國家運動」環島行軍。

 
1989  4.7

鄭南榕自焚。

詹益樺對友人說:「鄭南榕是一個偉大而美好的種子,我也希望自己能成為一個偉大而美好的種子。」他更常對朋友講「南韓學生運動領袖是犧牲的準備者,所以學生運動風起雲湧;台灣反對運動的領導者則是爭取聲名的公職人員,所以運動無法開展。」

 
   5.19

鄭南榕出殯遊行。

詹益樺在「殖民統治」的象徵──總督府前引火自焚。

 


在高雄投入農運的過程,他不只一次說「台灣人的苦不是宿命,只是不曾努力去自我改造,更重要的是需要人去從基層奉獻。」他不滿台灣的知識分子只會「空嘴嚼舌」

 

蔡有全入獄後,他寫給蔡有全的信中說:「我們常『聽到』也常『講到』的公義、愛、尊嚴,但我們是否落實做到?台灣社會上弱者權益是否落實替他爭取了嗎?我現拿鋤頭時,挑擔時,常思考這些問題,台灣社會上弱者在那裡,他們被變成弱者是什麼原因,是什麼人造成,是什麼事情演變,現我不敢有什麼結論,我自訂一個方面,跌倒成為弱者的人,我站立那個地方扶起他。」

 

以下是鄭南榕自焚後,詹益樺的四月日記:

「值當咱活在這時代,這一台灣這一世態,你會感覺不清不楚,一切,一切的是非道德價值觀已經混淆。在孩提時代,你會感覺權威壓迫你相信它,但不知道它已經剝削你。在學生時代,你會受到階級塑造你承受它,但不知道它扭曲你。在現實社會時代,你會變成一隻快樂的豬或是憂悶的豬。『現實』的承認這兩字,但不知道它切斷你生命真諦。」

 

「人民有權革命罪惡政權,必要時,以人最高情操『解決自己生命』對抗它。」

 

「梭羅說:『我已經無法承認這一個政治組織是我的政府,因為它同時也是奴隸的政府。』詹益樺說:『民主、自由最高境界是無一群在操縱你的生命一切的政府。』梭羅說:『人民有權抗拒國家的罪惡,必要時應宣告公開不遵守國家法令。』詹益樺說:『我願與上帝同在,不願屈服在豬槽下,鬥陣吃饙,作為一個快樂的豬。』」

 

「如果你是一位『解放』和平革命運動者:值當咱們台灣這一小撮『和平革命運動者』,咱很多人很茫然『和平革命』是什麼,它背後意義能對未來有什麼款作用,我的運動啟蒙點:(1)認清中共、國際情勢及人與社會一切問題,並認清它們、批判它們;(2)徹底了解咱們理想;(3)清楚各反對團體本質;(4)判清自己本質及層次能力;(5)捉準自己角色去參與各種和平運動。」

 

「我的運動的須要點,在基礎紮根運動中──生活運動化,運動生活化;在運動過程中非常時期──生命理想化,理想生命化。」

 

「過去懦弱的我,曾有死亡的夢境,但再生的意志力,能順然睜眼掙脫掉,清醒後一片茫然恐懼,直冒冷汗。但此回期間中,只有一次夢與鄭南榕相會,清醒狀況與以往不同,心靈似扳開我去接受它。」

 

──TGB通訊》116(200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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