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昇走了。我認識長昇不算久,不知道以前的長昇做事是不是也像他這次的離開那樣的果斷不拖泥帶水?這是一種瀟灑,瀟灑的讓人來不及反應,來不及為他傷悲,只有我的胃用不斷的抽筋和逆流的胃酸來回應長昇的離去。

 

告別式的前一晚,大家聚在旅館聊,朋友把長昇過去的照片和文章傳閱,我才比較多了解那段我不曾參與的過去。只是,我還是不知道他是在什麼樣的情形下自覺的參與社會運動,是受啟蒙?還是受身體裡正義的基因驅動?不管原因是什麼,他學會什麼是對與錯,他就要求自己對是非要有應該有的態度;他知道有一種東西叫做正義,他就努力的去革除不符正義的人、事、物。他用身體力行他所認識的是非與正義,在文明社會普遍存在的人生態度,在台灣卻注定孤單,連家人都未必認同。還好有我們,一群孤單的人在一起燃燒我們的熱情,不需掌聲,只須對自己所堅持的是非與正義努力。長昇休息了,我們還是必須努力,一直努力到換我們休息為止。

 

長昇,你已經為你的人生努力過了,別擔心我們,你了解我們也是會為自己人生價值努力的吧!有一天,輪到我們休息時,我們也不用擔心別人,總有部分的人會和我們有同樣想法的。我們存在過,長昇也存在過。

 

──TGB通訊》119(200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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